萧政摇着头,一时理不清头绪,只回了一句,“陆少卿,宣阳坊祖父的大将军府邸已回到本学士手中,今日便能入住。萧侍郎是来拉关系的。”
宋妍慢步走进西厢房,坐在条案前,“这个案子怎么办?”
“先撬开林庐生的嘴,得到杨怀毅的消息,抓抓杨怀毅便可得知白骨案的真相。”陆云卿板着脸大声说。
萧政点着头,“陆少卿,你去审!今日我要去祖父的府邸去看一看!”
“什么?”陆云卿愣在原地,“还得你来审,宋娘子去天成医馆传个信胡鸣也可以代替你去,府邸就在那里,又跑不了,何必这么着急?”
宋妍呵呵一笑,拍着手,“两位郎君,小女子亲自去东市天成医馆给阿鸣传信。你们好好审人犯。”
望着宋妍手拿长剑离开的身影,萧政轻摇着头,坐在条案前,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陆少卿,到何处抓杨怀毅?”
陆云卿用手挠头,一脸懵,“你说杨怀毅会去哪里?”
“金州!”
“金州!”陆云卿突然间开窍,“对,杨怀毅春闱落榜,留在兴安多有不便,定会回乡。大理寺派大批人前往金州定会引起杨怀毅的警觉,本少卿派个人跟着你,你去金州走一趟,把杨怀毅抓回京城。”
萧政低声说道,“今日早朝赵仆射一直在找大理寺的麻烦,大理寺能顶得住六部的攻讦吗?”
“萧学士,只要你能顺利地把杨怀毅从金州抓回来,大理寺便顶得住!”
陆云卿把一些证词文书递给萧政,“这些是白云观白骨案的部分证词,你好好看看,济阳客栈掌柜和伙计皆有证词,还有林庐生的证词。”
萧政随手翻着证词,频频点头,“杨怀毅,河东道金州人士,家住金州城北西斜巷,并未成亲;于皓,河东道金州人士,家住金州城南文书巷,有一名未婚妻在家,姓白名如雪;林庐生,河东道金州人士,其妹是金州富商林氏嫡女,其妹夫是大荣吏部右侍郎萧伯达,这三人是同乡,河东萧氏祖祠也在金州城,竟会这么巧。”
“陆少卿,这几日好生照顾林庐生,林庐生毕竟是萧侍郎的至亲,若查明林庐生与此案无关,吏部定会找大理寺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少卿将吴清河拉进西厢房,手指吴清河,“萧学士,这位是大理寺衙役吴清河,已跟随本少卿多年,这次派给你去抓杨怀毅。”
“清河,记住你的任务,一定要把杨怀毅抓回兴安!”
吴清河拱手作揖,“陆大人,小人定办好此事。”
萧政点点头,“今日太晚,明日卯时记得来平康坊萧府汇合,还有替本官告六日假。”
“放心!”陆云卿笑着点头,“萧学士此次回河东亦算是衣锦还乡,可身穿官服,告慰河东萧氏列祖列宗。”
萧政脸色苍白,紧攥双拳,“这次本官要替祖父和家父报仇雪恨,正好借机整顿河东萧氏族亲一番。”
宋妍笑着走近前,笑嘻嘻地讲,“明日卯时要提早出发,省得陆姐姐再追上来!”
萧政并未见过河东萧氏族亲,依然有几分恐惧,当年之事历历在目,河东萧氏那么多族亲在旁眼睁睁看着祖父自刎于萧氏祖祠,当真是冷漠自私无情。
“陆少卿,本学士先回萧府准备一番,今日想到当年祖父自刎之事略有失态,望陆兄见谅!”萧政双眼尽是眼泪,神色慌张,慢步走出西厢房。
陆云卿亦曾听过河东萧氏萧策老将军之事,轻声叹息,这世间多不公,即便是世家大族,亦不能躲避内讧之祸,站在西厢房中回望着萧政离开的背影。
吴清河在旁低声讲道,“大人,金州那边提前过去的兄弟正在全城搜捕杨怀毅。这个案子和白云观脱不了干系,为何不能直接动白云观?”
“现下还不是时候!第二具白骨和白云观定有牵连,到时可一并铲除白云观暗藏的奸佞之徒。”陆云卿低声讲,“记得明日按时去平康坊萧府与萧学士汇合,一路上记得保护萧学士。先去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