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从衣袖中掏出一把折扇,手拿折扇,笑着问道:“孟青林,康吉泽和苏欣海涉嫌欺诈已被收押,其家产和住宅皆被没收。你投入到鸿运柜坊和苏氏布坊的银钱已悉数充公,雍州府衙正在抄没你这些年欺诈所得银钱。你定然很高兴,是吧?”
江明远拿着一本账册,大声讲,“孟青林,你寄存在万年县衙的三大箱银钱已被雍州府衙查封,本官准备悉数送给那些受害人的亲眷!你可有异议?”
“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孟青林平日爱财,今日遭遇散财之事,登时满头大汗,“雍州府衙想要干什么?我家兄长是万年县令!”
“哦!莫要激动!莫要冲动!不就是区区三大箱银钱!那些钱连本世子府库的十分之一还不到!”萧政轻摇折扇,继续说道,“你背后之人是谁?东市柜坊掌柜陈叙当街被杀,染布坊掌柜何风被杀,这两起案子是你干的!有人指使你杀害陈叙和何风,两人刚死,还未过头七,你便急不可耐地威逼康吉泽和苏欣海替你办事,你的目的就是要拿下陈叙的柜坊和何风的染布坊。本官说得不对吗?”
“大声回答本世子!”又是一声呵斥。
孟青林感受到面前之人的威压,摇着头,还是不说话。
捕头胡英手拿长鞭子走近前,高声喊,“你还不说!凡进入监牢之人,都没有活着走出的人犯!”
孟青林全身瑟瑟发抖,意识到今日必定死在监牢中,依然不想开口。
萧政瞪大双眼,大手一挥,“胡捕头,听闻孟青林的亲眷皆在兴安城,把她们抓来关入监牢,好生折磨一番。即刻去!”
胡英瞧了一眼雍州长史江明远,得到肯定的眼神,大声喊,“在下即刻去抓人犯孟青林的亲眷!一个都不会放过!”
孟青林大声哭喊,“不要!不要动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她们是无辜的!”
萧政轻摇折扇,“孟青林,陈叙的家人就活该被你威胁吗?何风的家人不无辜吗?只有你的家人是家人,其他人就是蝼蚁,是吗?”手指孟青林,“你自己招供,还能留下家人的性命。若你宁死不招,你背后的人也会出手,把你的家人统统杀死!你掂量掂量!”
孟青林耷拉着脑袋,宛如泄气的蹴鞠,不停地摇着头,“我不能说!我不能说!那人招惹不起!那人招惹不起!”
“好!甚好!胡捕头去抓人!”萧政继续大声喊。
“我说!我说!”孟青林内心的防线早已崩溃,“是端阳公主府的林管家。”
“哦!林管家令你做什么?如实说!”萧政手指站在一旁的陆云卿,“今日大理寺少卿也在这里,你大胆说。端阳公主的驸马因行刺本世子已被缉拿入狱!”
孟青林低声哭泣,叹息一声,“萧大人,这些皆是端阳公主府的林管家逼迫。端阳公主在京城东市有店铺,在巡街时看中陈叙的柜坊日进斗金,何风的染布坊亦是生意兴隆,便想要强行收购柜坊和染布坊。小人害怕,一开始并未答应。林管家便以我家兄长的仕途相要挟,小人不得不答应。后来没过几日陈叙和何风便在街上被火焚烧,林管家又找到小人,小人是牙子,提出公主府派人来收购两家店铺。林管家便招来康吉泽和苏欣海,小人只是负责联络,亦不敢从中拿钱,陈家和何家的人在公主府的权势威压下只能妥协,在事情达成后林管家硬塞给小人一千两银子。小人不敢将此事告知兄长,这些事与我家兄长无关,我家亲眷更与此无关。端阳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妹妹,小人谁都不惹不起。”
“林管家可曾透露陈叙和何风是怎么死的?”萧政继续追问。
孟青林摇着头,并不说话。
江明远慢步走近前,“孟青林,本长史定会将端阳公主府林管家缉拿入狱,端阳公主但凡犯罪,本长史定会上本弹劾。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要当堂指证这个林管家!”
“押下去!”江明远大手一挥。“令其签字画押!”
捕头胡英令人解下孟青林将其押送到其他监牢。
江明远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