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政的愤怒,秦风识趣地消失。独自留下萧政一人站在前院凉亭中,冷风吹过来,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抬头望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扭头瞧见宋妍出现在身后,“你这是有何事?”
宋妍手拿马鞭子绕着他走了三圈,叹息一声,“萧郎君,我们临来夏州之前,陆府那边没传信儿,陆姐姐若得知你在夏州,会生气吗?”
萧政并未想过这件事,此次出行太过仓促,并未顾虑到这一层,摇摇头,拿起石桌上的一把折扇,禁不住点头,“先办好这个案子,待回京再和清颜解释。这夏州的风沙太大,今夜夏州守捉将来府中拜访,本官该怎么说服此人带兵回军营?”
宋妍轻吐舌头,笑着说道,“少主,这处宅院原本就是萧大将军的私宅,这夏州从都督到兵士皆会记得萧大将军的恩情,倒不如搬出萧大将军的名头吓唬一番。”手指他腰间的棠溪剑,“这把佩剑应是萧大将军的贴身佩剑。”
萧政瞥见腰间的棠溪剑,默默点头,这夏州刮着一股邪恶的风,棠溪剑定能震住这股邪恶的歪风。
“阿妍,去后厨通传一声,今夜前院凉亭宴客。你来作陪!”
萧政无奈地叹气,来夏州这几日一事无成,总有几分遗憾,轻轻地合上折扇,“此次来夏州查案与以往不同,我们并无任何依靠,只能步步为营,谨慎办案,不可疏忽大意。”
宋妍行走江湖多年对这些事早已司空见惯,轻甩着手中的马鞭子,笑嘻嘻地说道,“萧郎君,这世上的人作案皆为个人私利,此次夏州税银失窃案很明显是夏州府衙故意为之,皆为他们的私利。萧郎多年查案,定能识破这些人的阴谋。听闻萧大将军曾在夏州任都督,素有贤名,此次定能助萧郎勘破此案。”
萧政拉着宋妍去后院的练武场地射箭,拿起一把大弓,一连射出十只羽箭皆命中箭靶,脸上才有几分喜色,放下手中的弓箭,伸伸胳膊,“好久没射箭了!”一扭头没发现宋妍的身影, 意识到今夜要出事,凌空跃起,凭借上好的轻功来到萧宅大门前,发现有两人正走向萧宅大门,后面还有一个黑影紧紧跟在后面。
“前面那两个人,一个是陈缇,另一个好似在北门见过,后面那个人是谁?”
萧政想起今夜要会见田文义,凌空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前院庭院中,扫视着庭院中高挂的十盏红灯笼,长出一口气,慢步走到凉亭中,一扭头发现宋妍的身影,手指宋妍,“你这神出鬼没的样子太吓人!本国公要生气了!”
此时陈缇领着一个身穿铠甲之人慢步走近凉亭,这名身穿铠甲之人听到三个字-本国公,一脸疑惑,“今夜来这老宅见萧家后人,那人自称本国公,想必错不了,定是萧将军的嫡长孙-武国公。”猛然抬头瞧见身穿白袍的萧政,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惊叫,“这眉眼,这耳朵,这一身白袍,竟然和萧都督一模一样。”
“萧都督!”这名身穿铠甲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夏州折冲府左果毅都尉田文义。
田文义这一声喊,萧政猛然合上折扇,扫视一眼此人和陈缇,躬身行礼,“想必你就是夏州守捉将田文义叔叔!鄙人萧政,乃是萧大都督之嫡长孙!”
田文义瞥见萧政腰间的棠溪剑,双眼含泪,点着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抱拳礼,“武国公在上,请受末将田文义一拜!”
萧政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并未上前搀扶,手拿折扇,慢步走到他跟前,“田都尉,本国公今夜不扶你!”解下腰间的棠溪剑拿在手中,“今日你对着本国公的祖父讲实话,夏州一千守捉兵为何擅自离开军营进驻朔方城?一州都尉无兵部之命令不得私调守捉兵离营!这是犯上作乱的死罪!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田文义磕磕绊绊地回道,“武国公,末将实乃逼不得已,两千轻骑调往长泽县河谷提防吐蕃来袭,夏州刺史徐毅来信提议将守捉兵调往朔方城维持城中局势,并未多想。”
“田都尉,你糊涂啊!”萧政生气地讲话,“兵部在城外一百里处设置守捉营,实为抵御铁勒各部族的袭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