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枫脸色苍白,点着头,“在下听令!”
萧政腰挎长剑走在前面,晁枫扫视着宅院中的内道,院中的红灯笼闪烁着明亮的光线。前面是后院西厢房柴房,萧政轻轻推开房门,拿出火折子点燃柴房的烛台,透着光亮看到柴房中躺着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慢步坐到桌案前,“晁枫,看一看,这个人就是那日在汉阳亭被本国公捉住之人,身上还有一封书信,书信内容为老地方见!”
晁枫走近前,看了一眼,手指面前之人,“梅焕!”
“武国公,在下认识此人!此人乃是夏州刺史徐毅的心腹梅焕,这几年曾多次带人围攻汉阳山寨。他怎么会出现在汉阳亭附近?”
“哦!原来是刺史大人的心腹!”萧政点着头,“这个人交给你,明日一早本国公要他的口供,这间柴房供你住,今夜好好审。”迈着大步走出柴房。
晁枫早就想揍梅焕这个人,梅焕多次与他为敌,这就是在给他机会。“梅焕,还认识我吗?”
躺在柴草堆上的梅焕摇头,仔细看了一眼,“是你!你是汉阳寨匪首!”
“好记性!”晁枫紧攥双拳想要打人,“你是本郎君献给萧大人的一份贺礼。老实交代,那日为何要出现在汉阳亭?你身上那封信又是什么内容?徐刺史派你去德静县干什么呀?”挥起拳头打在梅焕的身上,“说不说?”
萧政站在柴房外,只听见柴房内时不时传出惨叫声,定是梅焕在挨打。
在萧政心目中,晁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今夜梅焕的身份暴露或是查案的关键。此人是税银失窃案的关键证人,还是夏州刺史徐毅的心腹梅焕。今夜严寒缉拿德静县令郭书奕和捕头班三郎入狱,明日定能有结果。
萧政打着哈欠回到前院正房卧室歇息,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陆清颜坐在床榻前大声质问,“你来夏州办案为何不告知一声?”面对她的质问,萧政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一直在睡梦中入眠。
这个梦萧政做了一整夜,再次睁开眼,轻拍着脑袋,额头上满是汗珠,猛然坐起身,用手擦着额头的汗,快速穿好紫色官袍,将棠溪剑和金虹剑挂在腰间,慢步走出卧室,伸伸懒腰,抬头瞧着初生的太阳,大喊一声,“陈缇!陈缇!”
此时陈缇迈着大步出现在前院萧政面前,躬身行礼,“少主,有何吩咐?”
“去后院西厢房柴房请晁枫到前院凉亭,顺便带上那个神秘黑衣刺客,本少主要亲审那个人!”萧政想起昨夜交代给晁枫的差事,傻笑一声,“或许本官想多了!那个晁枫也审不出什么结果!”
陈缇笑着行抱拳礼,“在下即刻去办!”
萧政慢步来到前院凉亭中坐着,宋妍早已在此等候,拿着石桌上的一块点心大口吃,“萧郎,你起晚了!本娘子吃完点心要去夏州府衙看人审案!”
萧政“哦”地点着头,拿起一块糕点吃,倒了一杯热茶轻饮两口,“先等等!今日先审一个叫梅焕的人,再去夏州府衙监牢审案。此次汉阳山剿匪大有收获,夏州府衙那群贪官要治一治。”
宋妍默默点头,大声说道,“少主,自从朔方城百姓得知汉阳山匪被剿灭便拍手称快,三千府兵镇守朔方城以来,世人便知武国公亲自坐镇夏州,无人敢来犯。”
萧政拿起石桌上的折扇扇风,长出一口气,“本国公还算做了几件大事!”大声喊,“秦风,出来!”
眨眼间秦风身穿白色衣袍出现在萧政面前,躬身行礼,“武国公,有何吩咐?”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一封奏章放入一竹木筒中交给秦风,“这是本国公呈给朝廷的奏章,即刻用兵部驿站快马送往京城,不得有误!”
秦风恭敬地接过竹木筒,“在下定不辱使命!”
萧政笑着挥手,秦风瞬间消失于凉亭中,宋妍对于此事并不关注,低着头吃糕点,这或是保全性命的一种手段。
萧政缓慢地站起身,轻摇折扇,猛然抬头,发现陈缇领着晁枫和梅焕正向凉亭这边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