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渊阁主扫视着整个庭院,并未发现闯入之人的身影,此时四周有一个恐怖的声音,“我知道你是谁!你竟敢假冒暗渊阁主!不得好死!”
这个声音吓得暗渊阁主向后退了三步,待他站稳,轻叹三声,大手一挥,“出来!”
一个仆人突然出现在暗渊阁主身后,躬身行礼,“主人,有何吩咐?”
暗渊阁主舒缓片刻,低声讲,“传令均州郧乡县即刻调一批死士进京!老桂已死,暗渊阁彻底在孤手中,接下来静候孤的消息!”
这名仆人姓钟名平,“遵令!”
暗渊阁主轻摇折扇,冷笑三声,“前朝的暗渊阁在孤手中,六年前父王含恨病逝于均州,这大荣的天下依旧歌舞升平,本阁主在京城筹谋多年定要干一番大事。前朝南阳公主手握暗渊阁竟惨死于洛阳王王行满手中,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暗渊阁主在太平坊别院已有数月,只为等待一个机会,萧政回京大出他的意料。
这个夜晚京城崇仁坊江府后院正堂中,江清知手拄拐杖坐在正堂的木椅上,盘算着一件事,抬头瞧着管家江京,“管家,老夫记得再有三日便是十一月初五,应是萧政二十岁生辰,更是其加冠之日,当年萧寅加冠之时乃是先帝亲自为其加冠,奈何萧政二十岁之时父母早亡,谁来为其加冠?”
江京摇着头,“老爷乃是武平郡王之亲外祖父,理应由老爷为其加冠。萧相虽是武平郡王之堂叔,乃是旁支。顺国公萧元翼和羽林将军萧元良虽为至亲,关系上依然较为疏远。老爷随侍三朝,离休之时更是中书令,理应为武平郡王加冠。”
“老夫刚认回萧政还不到一年,每次看到这孩子,总能想起那些年做过的愧疚之事,有何脸面为这孩子加冠?”江清知禁不住流泪,“还是请陛下为萧政加冠。肃王亦是萧政的长辈,亦可为其加冠。”
江京默默低下头,低声抽泣,“老爷,郡王爷已承认老爷为其长辈,这个怕是不合礼数。论礼制,老爷是郡王爷的至亲长辈,陛下和肃王殿下亦是远亲长辈。”
“此事老夫再想想,萧政这孩子早已脱胎换骨,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成为威震大荣的武平郡王,威风凛凛的忠武将军,老夫对得起龙骧大将军萧策,对得起云阳长公主,对得起高阳郡王萧寅,明日一早便上奏请陛下为其行加冠礼。加冠在前,成亲在后,王爵加身,何其畅快!”江清知想到这里,“快扶本公去书房写奏疏!”
江京禁不住叹息一声,瞧着满头白发的江清知,搀扶着他一步步离开后院正堂去书房。
古人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江清知作为萧政的亲外祖父,从萧政咿呀学语开始到读书识字,再到回京袭爵,每一步皆是他的精心布局,冥冥之中早已为其铺平未来之路。萧政或许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时的萧政躺在正清苑卧室的床榻上,心中盘算着另一件有趣之事:
“明日将金色梅花袖箭亲手送给清颜,不知她是否会用,若不会用,定很好玩。”脸上全是笑意,身上盖着锦被,小声说道,“武平别院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此次抓获的暗渊阁余孽宁死不开口,本王若想抓到暗渊阁主,要等到何时?”
侍女萧依敏慢步走近床榻前,躬身行礼,“萧大哥,早些歇息!”轻轻熄灭烛台上的蜡烛,盖上灯罩,手提宫灯慢步走出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萧政一瞬间进入梦乡,待萧依敏慢步走出正清苑正堂,抬头看着夜空的月亮,忍不住叹气,瞥见正清苑中心的庭院空地,“谁?”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拿着一把横刀,“快出来!本女侠剑下不死无名之鬼!”将手中的宫灯放在地上,手持横刀凌空跃起俯瞰整个正清苑,并未发现刺客的身影,大喊一声,“尔等逆贼,听着,本女侠在此,尔等若敢来必死无疑!”
这才是萧依敏真正的样子。
萧依敏和萧章自小跟着胡正明学武,一身武艺,整个萧府包括一众阵亡将士遗孤皆是习武之人,亦是萧政在京城立足的底气。
宋妍听到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