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淑敏无奈地摆手,“夫君,将军,此次陆氏能攀上萧氏,亦算是与皇亲贵戚搭上。在朝堂之上,从徐敬慈到赵无极,这两人皆想打压萧政扳倒萧相,到最后皆败亡,究其根源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萧政的皇亲身份,他是云阳长公主之嫡长孙。徐敬慈和赵无极故意迫害萧政,就是与皇权过不去,注定只有失败的下场。”
陆明镇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会客正堂,“夫人,我先去看看武平郡王此次送来的聘礼是否有六十四抬,这可是江义安这个家伙曾经亲口答应之事。”
晋淑敏摇着头,“一个个皆是爱财之人!”想起萧政今日骑马经过的身影,忍不住点头,“这孩子还真是赫赫有名的忠武将军!有武平郡王的样子!”
对于萧政,陆府之人皆欣喜,而萧政对这门亲事并不排斥,唯有认下这门亲事,他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才能树立起武平郡王该有的权势和威严。
萧政此时身穿明亮的铠甲腰挎棠溪剑站在朱雀门前,看着一个个通过朱雀门的宫人和官员,右骁卫翊府校尉平三郎慢步走近前,躬身行抱拳礼,“萧将军,卑职平三郎有要事回禀。”
“平校尉,朱雀门平日无事,为何本将军一上任便有要事?莫不是你无事生非?”萧政面露凶相,“你莫不是想要给本将军下马威?”
平三郎连忙求饶,怯声回禀,“卑职并无此意,刚刚有外地生客在朱雀门咒骂将军,那人声称是河东萧氏之人,雍州署衙巡街衙役将其捉走。卑职特来禀报。”
萧政无奈地摇头,大声讲,“哦!本将军的族亲全在京城,二叔至六叔的亲眷皆在京城,那人假冒河东萧氏族亲,不用理会。”轻拍他的肩膀,“本将军在夏州任都督之时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日后此等小事无需理会。好好守朱雀门!”
平三郎躬身行抱拳礼,“卑职知错!”
萧政冷哼一声,“本将军奉命镇守朱雀门,决不允许任何人犯错!”
平三郎识趣地走开。
萧政想借此整顿朱雀门守卫将士的歪风邪气,从卯时一直到戌时四刻,一直到轮换的监门将军时桓到来才离开朱雀门。萧政拉着时桓的手腕,笑着讲道,“时将军,小侄先回府,明日还要上早朝,陛下这么安排,令人不解。”
时桓曾是高阳郡王萧寅的生前挚交,瞧着面前之人,“贤侄,莫要叫苦。你在夏州数月便立下显赫战功,留在京城是好事。快些回府,好好去安慰陆家娘子。今日下聘,你还要当值。”
萧政笑着点头,独自骑马离开朱雀门返回宣阳坊,心中全是陆清颜。当年龙骧大将军萧策任禁军统领,与禁卫军诸将军、校尉相熟,现下兴安城近半数将军校尉皆是萧策昔日部将。萧寅在京城任职之时,更是结交一大群挚交好友,这些皆是萧政的护身符。萧政在夏州大败三万铁勒精骑的消息传到京城,禁卫军兵士皆为萧政欢呼庆贺。
待萧政骑马赶到宣阳坊萧府,快速下马,迎面撞上一个熟悉之人,此人乃是江明远。江明远身穿浅绯色官袍慢步走近前躬身施礼,“下官拜见武平郡王!”
萧政笑着搀扶江明远,低声问道,“舅父,我刚从朱雀门下值,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江明远笑着点头,接连拍手,“押上来!”
两名衙役押着一个身穿青袍之人走过来,萧政看了一眼,“此人好似河东萧氏族亲,听闻在金州署衙大牢之中,怎会出现在京城?”
“你认识?还真是河东萧氏族亲!”江明远大吃一惊,点着头,“怎么处理?”
萧政手指萧翊,面色阴沉,“本王是河东萧氏嫡长孙萧政,曾在金州城见过你一面,你还认识本王吗?”
这名青袍之人正是河东萧氏族亲萧翊,其曾祖父是萧峥,萧裕的亲兄弟。萧翊抬起头,看了两次才认出萧政,“你是萧政!萧氏嫡长孙!求王爷发发慈悲!小人是您的同族兄弟萧翊,因在金州犯事下大狱,后被两位族老求情放出大狱,又被金州书院除名,空有一个秀才之名,亦无缘春闱,望王爷网开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