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安心躺在木摇椅上,武平王府无人敢擅闯。陆清颜躺在木摇椅上瞧了萧政一眼,笑呵呵地发问,“萧郎,殿下,太庙好玩吗?”
“什么太庙?本王就是以云阳长公主之孙去祭拜皇家历代先祖,是祭祖,不是惩罚。你去问问,在京城唯有皇家子嗣犯错方有资格罚跪太庙。本王好歹是大荣皇帝长公主之嫡亲孙子,谁还有这个殊荣?”萧政一脸不服气,心中还有几分怒气。
一刻钟后萧政陷入昏昏沉沉之中,心中全是说不清的疑惑。
“兄长!兄长!”这是胡鸣的声音,胡鸣拿着一封书信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笑,“快醒醒!快醒醒!”
萧政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坐起身瞧着面前之人,“有什么事?本王太困了!”
“这是秦公的信!”胡鸣亲手将书信硬塞到他的手中,“本侯去做药膳!”
陆清颜傻乎乎地说道,“阿鸣,阿鸣,还有本王妃的药膳!”
胡鸣摇着头,迈着大步离开正清苑,笑着摆手,“你们两个真不好伺候!”
萧政撕开手中的书信,展开书信,轻声念着:
“致爱徒政
听闻你获封武平郡王,老夫为你欣喜。昔日周公监国理政,政治清明,待人和善,万民爱戴 你骁勇聪慧,好冲动,鲁莽行事。今日居高位掌重兵,有生杀予夺之权仍需和善待人。昔日汉室权臣霍光嚣张跋扈终招致霍氏全族被诛灭,顺国公之英名,云阳昭公主之声威莫要断送在你手中。圣人宠你重你,你要谨慎行事,非必要之案不可参与。才能卓越者,性格刚毅勇敢者,智谋出众者为武;政绩卓越者为平,执事有制为平,英武不凡为平。武平王是为国为民之侠者,心怀百姓万民,披锦衣镇朝堂风云。圣人赐你武平封号,望你披荆斩棘,站立朝堂不迎合奸佞,当如萧裕公怒骂百官为民请命,顺国公英勇善战为国建功,萧寅公赡养部曲遗孤,云阳昭公主领兵救百姓于水火。自古掌权者大仁大义,处危机之时,不惧风雨,仗剑前行,不可骄奢淫逸,骄狂自傲,望你虚怀若谷,做一个万民爱戴的武平王。 师惠笔 元平二年十月中”
陆清颜凑上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一大堆听不懂的话。”
萧政合上书信,忍不住轻叹一声,“可怜天下恩师心呐!恩师教诲本王夹着尾巴做人,做事合乎礼制,以百姓利益为先,不可恣意妄为。本王觉得恩师讲得有道理,这些日子在京城发生太多事,太医郑宣平派人行刺,彻底激怒本王的怒火,才有这后来这些事。陛下如此行事,是在故意敲打我。”
“千年前的古人对平有不一样的见解,平有美好之意,诸如卓越......”
“这里是武平王府,不是崇文馆,不是皇宫弘文殿,你要给谁讲课?”陆清颜完全听不懂这些话,“说得直白些,就是在骂你太嚣张,是不是?”
萧政无奈地低头,“是这个意思!本王好歹是郡王,怎么可能低头认错?”
“那有什么?你在向陛下道歉,又无人知晓。儿时本娘子犯错道个歉就过去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低个头,便有赏赐,今日你跪在太庙,阿爷散朝后直接回府说了一句,陛下罚武平王跪太庙,这是莫大的恩宠,虽是处罚,却是极高的荣宠。你未经请示私调右骁卫兵士缉拿郑宣平族亲数十人,此乃是大罪,右骁卫大将军独自承担其罪,为你找了一个借口帮你平事。你犯了这么大的罪,只是罚跪太庙。京城百姓怜你遭遇不予置评,陛下只能借着此事彻底处置郑宣平极其族亲。你应该满足,而不是抱怨。数十年前有人和你一样私调兵士行事,直接罢官削爵,而你行事情有可原,只是罚跪太庙。你好好想想。此次御史台没人弹劾你,因郑宣平原本就是奸佞之人。你没错吗?”陆清颜更加生气,手指面前之人,“御史台御史中丞是严寒,是萧将军的挚交好友,对郑宣平更加仇恨。新任御史大夫纪屛曾是萧策大将军当年救济过的阵亡将士遗孤,自然不会出面弹劾。当今朝堂上大半数官员曾受过萧策大将军的恩惠,在京城之中谁若敢为郑宣平求情,那是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