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缇,此事你先和刘明说一下,明日三名护卫必须到天成医馆。”萧政面色阴沉,轻甩衣袖进入医馆大门。
陈缇躬身行抱拳礼,“在下遵令!”
宋妍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小声嘟囔:这是在示威呢。说不过顺阳王,便拿本娘子撒气。
萧政扭头瞪着宋妍,“你想在医馆护卫吗?”
“不想!不想!”宋妍拼命地摇头,下意识地低头,今日或说错话。
萧政重新回到医馆正堂的木摇椅上,打了一个哈欠,大声说道,“顺阳王就是来挑衅,郑宣平畏罪自杀,郑宣平的族亲皆被流放,顺阳王妃出自郑氏,定要为郑宣平讨个说法。京城百姓皆知本王和郑宣平有仇,郑宣平之死定和本王有关。今日顺阳王之所为说得通,都是王,本王是郡王,顺阳王是嗣王,谁也没比谁高多少?”
宋妍第一次瞧见萧政生气的样子,眨巴着双眼,“萧郎,王爷,殿下,你还是早些回府,医馆还要做生意,你在这里是捣乱。”
萧政睁开双眼,不耐烦地摆手,“真扫兴!本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要回府。本王也是病人,正在休沐的病人。你们两个去帮忙。”
陈缇和宋妍无奈地点头答应,一前一后去医馆正堂帮忙招呼进入医馆的病人。
一名北漠胡人头戴毡帽,身穿胡袍迈着大步进入天成医馆大门,慢步走到任掌柜面前,恭敬地施礼,“掌柜,我家主人患风寒,特来取药!”
“你是胡人,可请你家主人来医馆就医,老夫可亲自医治。”任掌柜满脸带笑,低头说。
萧政瞧了一眼面前这位胡人,站起来走近前,大声说,“你家主人可是北漠使臣阿史那沙陀王子?”
这名胡人恭敬地施礼,看了一眼面前身穿紫袍之人,勉强认出萧政,“武平王殿下,小人正是沙陀王子的随从契苾思力,昨夜王子发热,疑似风寒,今日特来医馆取药。”
萧政点着头,拉着契苾思力的手,“这是本王名下的医馆,可请你家王子来医馆小住几日,请任掌柜亲自为王子诊治,现在京城不太平,”手指陈缇,“这位是本王的护卫,可随你一道回鸿胪寺使馆向北漠王子说明实情,本王在这里等你们来。”
契苾思力又一次恭敬地施礼,“在下即刻回去向我家王子说明实情。”
“陈缇,你亲自去请北漠沙陀王子来天成医馆小住。”萧政现在开始为北漠使臣担忧。
陈缇恭敬地回应,“在下谨遵少主之令!”转身跟着契苾思力离开天成医馆。
宋妍嘟着嘴,在萧政面前晃了晃,好奇地问,“北漠使臣住在鸿胪寺使馆合乎礼制,为何邀请他来医馆暂住?”
萧政轻摇着头,轻抿嘴唇,“今日顺阳王来闹事定有蹊跷,现下北漠使臣正在和大荣谈判,决不能令北漠使臣出事。正好趁着北漠使臣生病之良机请他来医馆暂住,三名护卫可暗中保护他们。幕后之人下毒令北漠质子昏迷,意在破坏大荣和北漠的谈判,北漠使臣定是他们的目标。我们要保护好北漠使臣。”
宋妍白了他一眼,冲着任掌柜说,“任掌柜,少主就是狡诈,能一眼看穿他人的心思。”
任掌柜坐在医案前,苦笑一声,拿起一本医书来读,不想搭理这两人。
从午时到未时四刻,萧政躺在木摇椅上歇息,一直到未时六刻北漠使臣阿史那沙陀领着随从契苾思力进入天成医馆,陈缇紧跟在他们身后。
宋妍瞧见北漠使臣进来,大喊一声,“少主!少主!人来了!人来了!”
萧政瞬间被这声叫喊惊醒,抬头瞥了一眼阿史那沙陀,恭敬地行礼,“阿史那王子,本王即刻请任郎中为你治病,这几日可住在医馆后院安心治病,医馆还有本王的护卫守护。”
阿史那沙陀笑着点头,“武平王殿下,小王先谢过殿下。”
任掌柜面带微笑走近前,“小王子,请跟小老儿来后院,小老儿亲自为王子诊病。”
阿史那沙陀紧跟着任掌柜去后院,契苾思力搀扶着阿史那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