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封慢步走近前瞧了瞧,无奈地点头,“武平王所言在理,济安寺除了县衙衙役来过,还有其他人来过。”大手一挥,“取鞋印!拿回县衙比对!”
捕头秦禄带人开始取鞋印留证,萧政扭头看了一眼牛五郎,“牛五郎,你双眼闪烁,没说实话,这里是寺庙,你要隐瞒多久?”
牛五郎低着头,一直在大声喊,“小人冤枉!小人知道的全说了!”
“你双眼闪烁,左顾右盼,是想要寻求谁的帮助?莫非在场之人有你认识之人?”萧政厉声呵斥,看了一眼雍王周胥,“雍王殿下,牛五郎撒谎成性,必须即刻羁押。”
雍王周胥瞪着牛五郎,“来人,将牛五郎羁押入狱!”
牛五郎不停地喊,“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你冤枉!七十余名流民因你而失踪,你还敢在这里喊冤枉。”萧政脸色阴沉,“景大人,审一审此人,此人故意隐瞒实情,知情不报。”
景寒封面色铁青,“武平王,下官定亲审此人,此人刁滑。”
萧政大声宣布,“即日起右骁卫封锁整个济安寺,若无雍王殿下和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济安寺。万年县衙之人亦不能随意出入济安寺!”手指景寒封,“景大人,即日起万年县令要全力寻找失踪流民的下落,太子殿下已禁足东宫一月,若有人敢阳奉阴违,本王即刻动本弹劾。今日本王进城前亲眼瞧见东宫一众侍卫押着十几名流民出城,若不是本王强行要求,这十几名流民又会被驱赶出城。你们是要听太子的命令,还是百姓的心声?流民也是百姓,而你是他们的父母官,为讨好太子罔顾流民的生死。”
景寒封无奈地低头,“下官知罪!东宫詹事杜平仲多次来万年县衙逼迫下官,下官不敢不从。今日武平王在城门前瞧见的这一幕正是杜平仲令东宫侍卫所为。”
雍王周胥一脸怒色,“景大人,即刻写奏章弹劾东宫詹事杜平仲!本王怀疑金吾卫抓住的散播谣言之人是他人假冒,太子一直想要自证清白,私底下竟派东宫詹事杜平仲威逼万年县衙和雍州衙署听命行事,当真是可笑!”
“景大人,出去!此次查案万年县衙只是陪衬,安置好流民就行。”萧政生气地讲。
景寒封无奈地低头,躬身行礼,“雍王殿下,武平王,下官告退!”
望着景寒封离开的身影,雍王周胥瞧了一眼萧政,“表兄,本王要动本弹劾万年县令景寒封勾结东宫故意戕害京中流民,流民在太子和景寒封眼中是草芥之人,不如调景寒封去刑部任职,这五品万年县令他不配。好歹他是门下省侍中景知明的亲侄子。”
萧政默默点头,“此事不急,待勘破此案,我们一同上书弹劾景寒封。”
雍王周胥点头,继续追问,“表兄,这济安寺还能查到什么线索?除了贼人留下的脚印,还会有什么?”
萧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再看看,若凶手走得匆忙,定会留下痕迹。前院大雄宝殿,观音殿,还有其他地方,今日景寒封唯唯诺诺,怕是太子早已派人来敲打过他。这个案子不能借助万年县衙之人,全部要靠右骁卫。”
雍王和萧政又一次折返来到大雄宝殿,周胥闻到大殿中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啊!”萧政来到大雄宝殿香案前,闻了闻,冲着站在身后的陈缇招手,“陈缇,你过来闻闻。”
陈缇笑着走上前,在香炉前闻了闻,脸色大惊,又跑到后殿的香案前闻了闻,面色凝重,冲着萧政躬身行抱拳礼,“少主,这香有问题,可致人昏迷。”手中拿着三根香在烛台上点燃,“所有人捂住口鼻!”将三炷香插在香炉中,恭敬地拜了三拜。
萧政和周胥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瞬间有些眩晕,幸好陈缇及时令人将两人带出大雄宝殿。
萧政摇着头,看了一眼周胥,“雍王,这大殿的香被人动了手脚,先要查到这是什么迷药?凶手或是利用迷药将这些流民迷倒,再将这些流民带离济安寺。后院观音殿的香亦要检查一遍,这才是当务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