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妍的疑惑。宋妍摇着头,“本女侠要去睡觉,今夜万年县衙好生热闹,县令大人连夜审案......”
“哦!”萧政笑着挥手,“快回去歇息!明日可晚起!”
宋妍冷笑几声,迈着大步离开正清苑,小声嘟囔,“没有一天能消停!查个案子还要武平王和雍王亲自出马,这兴安城还是不太平。”
萧政身旁外氅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夜空闪烁的星星,思虑着正在查的案子,“七十五名流民悄无声息地失踪,连个尸首都没找到,曾为流民煮饭的庖厨牛五郎不肯讲出失踪流民的情景,到底在畏惧何事?万年县令景寒封能问出牛五郎所知之事吗?本王第一次遇到这样离奇的案子。”
此时陆清颜身穿厚衣袍走出卧室,迈着碎步走到他面前,“萧郎,夫君,已至子时,打更的梆子声快响了,为何还不睡?”
萧政忍不住点头,长叹一声,“清颜,我后悔接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牵涉到太子,幕后之人躲在暗处一直想要把太子拉下水。即便此案查清,太子在京城百姓心中亦不是一位合格的储君。”
“查案是明日之事,今夜还要睡觉啊!”陆清颜拉着萧政回到卧室歇息,“那是太子犯错,与你何干?该睡觉就睡觉。”
萧政轻摇着头,坐在卧室的床榻上,低声讲,“夫人,本王太累了,担着一个武平王郡王的头衔日日为朝堂殚精竭虑,雍王还想着凭借此案立功入朝听政。整个皇家皆在利用本王,本王又能如何?”
陆清颜躺在床榻上,呵呵一笑,“你活该啊!你是武平王,是该担重责,为圣人分忧是你的职责。”
“啊!”萧政不再想这些事,脱下身上的外氅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钻入帐幔中歇息,只听见两人又在小声吵闹:
“你干什么?别碰我!睡觉!”
“我睡觉啊!你在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啊!”
“明日你又不上早朝,不要起那么早。本王妃好困啊!”
“查案重要,上早朝与本王无关,只要案子查清,圣人定会高兴,本王是虎贲营统军,又不是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文臣。”
“睡觉吧!本王妃整日待在王府,好生无聊。”
这一夜过得很快,兴安城的宵禁很快解除,京城南面的明德门大开,进城的百姓依次排队进城,这些百姓混杂着三十名逃难到京城的流民。现下的兴安城早已成为这些流民汇聚的福地,雍州衙署和万年县衙之人一时头疼。
卯时三刻,萧政吃完早食在前院湖心亭看书,陆清颜和宋妍在旁嬉戏打闹。胡正明领着景寒封来到湖心亭,躬身行礼,“少主,景大人有要事回禀!”
萧政放下手中的书,瞧了一眼景寒封,“景大人,这么一大早登门,有何要事?莫不是京中流民失踪一案有进展了?”
景寒封躬身行礼,面色阴沉,低声讲道,“王爷,下官连夜审讯牛五郎,意外得知牛五郎故意说假话,乃是害怕被杀。”呈上一份证词,“这是牛五郎的证词。请王爷一览。”
萧政接过证词看了一遍,大声质问,“这怎么可能?一个煮饭的庖厨竟然在济安寺曾看到有黑衣人出没,十五日前戌时一刻这些流民竟然心甘情愿地跟这个黑衣人离开,他一个庖厨躲在暗处不出来阻拦,第一次是十五日前有三十人,第二次是十日前有二十五人,第三次是五日前有二十人。黑衣人到底是何人?”
景寒封无奈地低头,禁不住感叹道,“王爷,牛五郎现下很安全,今日城中又有流民混入,万年县衙已甄别这些流民,下官此次打算将这些流民直接安置在京郊村庄,不知王爷有何赐教?”
萧政突然想起曾经失踪的流民,轻拍脑袋,“景大人,本王即刻令右骁卫撤出济安寺,此次甄别出的流民还安置在济安寺,还派牛五郎去做庖厨,和以前一样,若再发生流民失踪之事,你可要担责!”
景寒封一时想不通此事,“王爷,这是何意?幕后之人对济安寺甚为了解,这次岂不是故意上当?下官想不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