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依然有几分震撼,这才是他身上所背负之重担。“胡叔,这些我已知晓,先下去办事。”
胡正明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前院湖心凉亭,独自留下萧政一人。
萧政抬头扫视着整个湖面,此时湖面还未结冰,寒风吹拂湖面,泛起一波波涟漪。“这京城的风还是这么冷!皇室为何要薄待河东萧氏?”这才是萧政的真正心思。他早已恨透这纷争不断地皇室,总想着逃离这个朝堂,又不能离开,心中略有不甘。
这个湖好似兴安城,那些失踪的七十五名流民好比这湖中的游鱼,这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妍搀扶着陆清颜慢步走进湖心亭,冲着萧政微笑招手,“少主,今日有何吩咐?”
萧政满心疑惑,又不能表现出来,大声讲道,“清颜,你是本王的王妃,明日随本王去东宫拜访太子,我们原本就是亲戚,是该走动走动了。昔日本王忌惮御史言官弹劾,与太子和雍王走动较少,这次本王不再惧怕,皇后娘娘是本王的姑母,谁敢再拿此事弹劾本王?”看了一眼宋妍,“阿妍,你去拿本王的拜帖去太极宫传信给雍王,明日午时后一起去东宫探望太子。近几日雍王在太极宫两仪殿为皇后姑母侍疾。”
陆清颜轻吐一口气,“此事不用劳烦阿妍,正好本王妃要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遇见雍王和他说一声就行。”
“阿妍,你一起跟着去,随身护卫王妃。”萧政长叹一声,“今日本王在府中等待消息。”
宋妍笑着点头,躬身行礼,“少主,此事包在本女侠身上。王妃亦会武,去皇宫定然不用怕。”
萧政抬头看到灰蒙蒙的天空,这天昏昏沉沉,夹杂着寒冬凌冽的北风,吹得他睁不开眼。
“你们早去早回!”萧政迈着大步离开湖心亭前往正清苑,又去后院府库,瞧见数百个箱子,箱中多是金银珠宝,还有皇宫赏赐的蜀锦、丝绢等物品,从府库出来又来到如意书楼地下宝库,瞧着数十箱财物,感到地下宝库的阴湿之气,扭头看了一眼胡正明,低声讲道,“胡叔,待明年开春陆续把这五十多箱金银珠宝全部折换成现下流通的银锭和金锭,然后再选一个适合长期保存的府库入库。但愿今年能平平安安地过个年。”
胡正明傻笑三声,轻摇着头,“此事不难,只要太子不再惹事,这个年便能过好。王府和京城两处别院以及京郊四个农庄已存下足够过冬的粮食和物资,封地金州那边亦是如此,颍州的庄园已记挂在萧屏将军名下,颍州一众店铺平日经营得当,昔日的老兄弟们生活过得富足。萧大哥当年的心愿已达成。现下有这么多银钱,萧府不用再为萧家军部曲后人的生活银钱担忧。”
萧政沿着木梯走出书楼地下府库,站在一楼围栏前,心中思虑着一些事。胡正明在后面轻拍他的右手臂,“政儿,王妃的陪嫁全部在正清苑的府库中封存,一共有一百三十台,还是陆家家底殷实,陆家那边还要时常安抚安抚。”
“胡叔,将陛下曾赏赐的葡萄酒送三坛到陆府,陆老将军曾跟随阿爷四处征战,好喝酒,陛下每次皆送好酒到王府......”萧政做完这些安排,回到正清苑练武场上,拔出腰间的棠溪剑在练武场上练剑,好似面前站着暗渊阁主,双眼能喷出火来,收起棠溪剑之时,忍不住叹气。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助感,他一直想要揪出这个暗渊阁主报仇雪恨。现在这个暗渊阁主就在京城,他就是寻找不到,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憋屈。
当夜戌时一刻,萧政独自坐在正清苑正堂的木椅上,侧头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宋妍和陆清颜,大声问:“两位,今日在大街上可有听到流民的消息?”
宋妍迈着大步走近前,笑着摇头,“王爷,殿下,街市有人在传东市有数十名流民闹事,后来被万年县衙衙役带走了,为首的两个人凶得很,东市三家茶馆被砸。”
“原来是这样!”萧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看来万年县衙是怕出丑,故意遮掩。”瞧了一眼宋妍,“阿妍,今夜你去一趟通善坊济安寺,盯着济安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