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宵禁结束,雷神打着哈欠趴在济安寺墙头,瞧见两名衙役押着近三十人流民离开济安寺,一直在后面跟着。这才是雷神的职责。雷神是武平王府忠诚的护卫,此次奉武平王萧政之令协助查案。
天刚蒙蒙亮,萧政被正清苑的吵闹声惊醒,穿着一身白色衣袍,走出卧室,瞧见庭院练武场上一众侍卫正在练武,打了一个哈欠,想起护卫雷神,“从昨夜至今雷神并未传回消息,说明一事,那些流民暂时安全。宋妍亦没回王府,这其中到底发生何事?”
“嗖”地一下一个黑影落在萧政身后,这个黑影是一个女人,“王爷,殿下,昨夜太困了,本女侠一直在济安寺四周盯着。”
这个女人是宋妍,宋妍打着哈欠,冲着萧政微笑招手,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讲道,“昨夜戌时到子时一刻济安寺很安静,今早两名衙役押着近三十名流民离开济安寺,后面好似有人跟着。那个人好生熟悉......”
听完这番话,萧政摇着头,“事情为何会这样?衙役是哪个县的?万年县?兴安县?雍州署衙之人?万年县衙竟敢这么做?”
宋妍嘟着嘴转身离开,撂下一句话,“本女侠太困,先去歇息,今日有事别叫我。”
萧政第一次瞧见她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心中全是疑惑,“看来万年县衙有凶手的内应,诸如流民失踪这样的大事仅凭两名衙役能完成。今日要去万年县衙一趟问明昨夜之事。”
对于万年县这些事,但凡牵连到此次京中流民失踪案,他总要过问一下,昨夜那两名县衙衙役竟敢押着流民离开济安寺,此案光怪离奇。
陈缇打着哈欠走近前,躬身行抱拳礼,“少主,今日是否要外出?”
萧政转身瞧着面前之人,“陈校尉,速领十名护卫随本王去万年县衙,另派人通知雍王殿下和雍州刺史于辰时四刻赶往万年县衙,本王要清查贼人安插在万年县衙的内应。”大手一挥,“你们全副武装,披铠甲手持横刀和弓箭震慑他们。”
“卑职即刻去安排!”陈缇又一次躬身行礼,转身去安排。
萧政呵呵一笑,折回到卧室换了一身朱色团龙纹袍,头戴金发冠,腰缠金玉带,脚蹬皂底厚靴,披着一袭黑色锦貂外氅,骑马领着陈缇等十一名护卫前往万年县衙。陈缇等十余名护卫皆是明亮铠甲,腰挂横刀,背上背着弓箭和盾牌,俨然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卫队。
从武平王府到万年县衙,路过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皆被吓一跳,京城百姓虽听说过萧政的英勇事迹,但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萧政作为显赫的武平郡王,从未在京城百姓面前露过面。这才是他的聪慧之处。百姓皆知他的骁勇,却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处处在传他的谣言。
辰时四刻,萧政和他的精锐卫队出现在万年县衙大门前,雍王周胥此时领着雍州刺史江明远和万年县令景寒封前来迎接,萧政大手一挥,“下马,进县衙!”
卫队十名护卫齐刷刷地下马,将马匹拴在拴马石上,陈缇领着林觅等十名护卫快速出现在萧政前面开路,这气势足以震慑周胥等三人,还有县衙一众衙役。待十名护卫快速进入县衙大门分立前院左右两边,萧政冷笑一声,冲着周胥恭敬地施礼,“雍王殿下,小王这厢有礼!今日小王要揪出躲藏在万年县衙的内应,就是贼人安插的内奸。”
雍王周胥周身一颤,低声问道,“表兄,今日这十余名护卫可是当日在夏州大战铁勒重甲骑兵的十一名陷阵营兵士?今日这是做什么?”
萧政瞧了一眼江明远和景寒封,高声讲道,“江大人,景县令,今日宵禁一解除,通善坊济安寺中两名万年县衙衙役押送着近三十名流民离开济安寺,本王从未令县衙衙役盯着济安寺。怕是万年县衙有贼人安插的内奸吧?今日本王要揪出这个人!”手指面前的捕头秦禄,“秦捕头,即刻集合所有的衙役,本王要逐一审讯。”
秦禄恭敬地施礼,“小人即刻去办!”
此时太子中郎将温师明带着五百名东宫翊府兵士出现在万年县衙大门前,萧政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