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江明远的无奈和悲哀。在京城为官,多有憋屈之处,他是雍州刺史,在天子脚下,在雍州这个地方,王公贵族多如牛毛,想要做好这个雍州刺史要做到八面玲珑。此次京中流民失踪一案牵涉到当朝太子,陛下令雍王和武平王亲自查此案,足见对此案的重视,若躲在后面不出来,亦要遭受御史言官的弹劾。这才是他一个雍州刺史要担忧之处。
此时萧政和雍王周胥坐在湖心凉亭中,万年县令景寒封折回到凉亭中,躬身行礼,“雍王殿下,武平王殿下,牛五郎现下正羁押在后衙客房,随时等待传唤审讯。”
雍王满心疑惑,“昨日进城的流民,又一次失踪了!”
景寒封低声回禀,“两位王爷,昨日三十名流民在城中东市大闹,下官将这些流民安置在通善坊济安寺,依然是牛五郎为流民煮饭。今日天刚大亮,有两人身穿县衙衙役衣袍将这些流民押走,后来有人亲眼见到这些人经明德门出兴安城。雍王殿下猜对了!”
萧政面色阴沉,瞪着站在面前的景寒封,摇着头,讲道,“又有三十名流民失踪!你这个县令做到头了!”
雍王周胥一时并未读懂其中深意,“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萧政大手一挥,轻甩衣袖,“景县令,带上牛五郎,一起去济安寺勘察流民失踪现场。这次要带上瞧病的郎中。即刻去安排。”
景寒封恭敬地施礼,“县衙之中便有一位姓施的郎中,下官即刻去安排。一刻钟后出发前往通善坊济安寺。”
萧政瞧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陈缇,“陈校尉,一刻钟后一众护卫随本王前往通善坊济安寺。”
陈缇面色凝重,躬身行抱拳礼,“少主,兄弟们随时准备出发!”
雍王周胥笑着点头,“表兄,武平王府一众护卫皆骁勇,今日有此等骁勇护卫,本殿下很安心。”
萧政凑到雍王面前,小声讲道,“雍王,你果然精通演戏。”
“什么演戏?”雍王周胥面带怒色,带着蔑视的眼神瞪着面前之人,“出发!出发!本殿下不想听这些!”
萧政冷冷一笑,摇着头,大手一挥,“出发!赶往通善坊济安寺!”
萧政和雍王周胥一行人离开万年县衙赶往通善坊济安寺,万年县令景寒封带上捕头秦禄和主簿福凌在后面跟着,还有十名县衙衙役。一路上萧政骑马走在最前面,这一次心中畅快舒爽,又有三十名流民突然从兴安城失踪,这才是他最高兴之处。雍王周胥憋着不敢笑,这才是查案迈出的第一步,有第一步,后面之事便能顺理成章地进行。
牛五郎被秦禄押着在队伍后面,心中“扑通扑通”地乱跳,生怕今日再遭受上次的斥责和处罚,明明是景寒封这个县令令其去济安寺为闹事的流民煮饭。
萧政一行人赶到济安寺大门前,萧政第一个下马,拉着雍王周胥走在前面,景寒封和主簿福凌跟在后面,秦禄押着牛五郎在后面跟着,一队衙役快速封锁整个济安寺。
陈缇带着十名护卫在前面开路,萧政和雍王周胥一行人来到前院大雄宝殿大门前,萧政大声讲,“景县令,令郎中去大雄宝殿和后面的观音殿速速检查大殿中的熏香,快去!”
景寒封无奈地点头,大手一挥,瞧了一眼此次带来的施郎中,“施郎中,即刻去大雄宝殿和观音殿验看殿中熏香。”
陈缇瞧了一眼林觅,林觅好似读懂其中深意,躬身行礼,“少主,卑职愿领着施郎中去验香!”
萧政默默点头,挥手示意。
护卫林觅跟在施郎中身后去大雄宝殿和观音殿验香。
萧政用凶狠的目光瞪着面前的牛五郎,大声质问,“牛五郎,本王问你,从昨夜到今日一早你都看到了什么?本王要听实话。你若敢有所隐瞒,本王决不轻饶。”
牛五郎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主簿福凌,禁不住低头,低声回禀,“昨夜戌时一刻三十名流民在大雄宝殿和观音殿中歇息,小人在大雄宝殿偏殿起夜,刚走出大殿便瞧见有人在大雄宝剑看见一个黑衣人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