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哈哈大笑,轻拍陈缇的肩膀,“大哥,雷神也不容易,大半夜还要去监视。”
陈缇低着头,想起两次在祭祀山洞的情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青云观太吓人,这个雷神还故意挑事,人吓人能吓出事。今夜继续巡视。”
韩通打着哈欠,整理好身上的厚衣袍,轻吐舌头,“大哥,今夜好生有趣啊,但愿再过几日这个案子能勘破。”
这亦是陈缇的想法,这一夜青云观发生之事确实古怪,陈缇不敢去想此事,继续和韩通巡视整个东客房。
萧政和周胥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萧政打了一个哈欠,穿好紫袍,伸伸懒腰,扭头瞧了一眼刚睡醒的雍王周胥,突然想到青云观,“此案查到这个地步,青云观该怎么处置?”
此时客房门大开,陈缇迈着步子进入客房,恭敬地行礼,“少主,雍王殿下,现在是卯时,萧章和景县令一早便赶到青云观,有要事向两位王爷回禀。”
萧政点着头,“传两人进来!”看了一眼周胥,“表弟,快穿好衣服,这里是青云观,还要查案。”
周胥满眼全是恨意,独自穿衣袍,慢步走到萧政面前,想要动手打人,小声嘟囔,“本王是亲王,你就是一个郡王,还敢命令我。在外查案连一个伺候的侍女都没有。”
此时景寒封和萧章一前一后进入客房,两人一齐恭敬地施礼,“下官拜见雍王殿下!下官拜见武平王殿下!”
雍王周胥轻甩衣袖,“两位莫要多礼!有何要事?快快讲来!”
景寒封恭敬地呈上一张画像,还有一份文书,“雍王殿下,这是胡商慕容恪的画像,还有慕容恪的平生过往。下官接到两位王爷的飞鸽传信便派人暗查,生怕路上出意外便亲自前来呈送。”
周胥接过画像展开看,萧政拿起文书看了一遍,又瞟了一眼慕容恪的画像,低声说道,“这个慕容恪,已过四旬,名下店铺无数,家财殷实,云峰山庄便是他的产业,京城有店铺二十家,十三年前曾在颍州任校尉,后离开军营开始做生意,常年行走于西域与京城之间,谁会是他的仇人呢?”
萧章走到萧政面前,笑着讲道,“大哥,这个慕容恪是否和叔父相识?”
萧章口中的叔父是明威将军萧碧海,萧章和其妹萧依敏亦是河东萧氏族亲。萧政并未见过这个慕容恪,摇摇头,“章弟,本王没听阿爷提起过慕容恪,”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在王府待着,来青云观干什么?”
雍王周胥瞧着萧章,“哦,你是武平王府司马萧章,河东萧氏族亲。”
萧章恭敬地行礼,“大哥,此事为私事,王妃在王府收到一个木箱,木箱中有一封书信,还有一沓店铺转让文书,”奉上一封书信,“这是那封信。”
萧政接过书信看了一眼,书信内容和萧碧海有关,原来胡商慕容恪曾是萧碧海的帐前校尉,当年因家中变故离开军营,后接手家中产业,不到十年便成为显赫的京城富商,在明知必死之前,立下遗嘱,将其在京城的店铺全部转让给萧政,皆为报当年救命之恩。
“表兄,这是什么书信?”周胥满脸疑惑,笑着问。
萧政将书信还给萧章,轻摇着头,“没什么事!”看了一眼萧政,“章弟,收好这封信,你赶快回王府,令胡叔接手这些店铺,再派人协助慕容府处理好胡商慕容恪的身后事。告诉慕容恪的亲眷一声,只要本王在一日便会赡养他们一家人,每月给慕容府送百贯银钱。若慕容恪的后人愿意当兵,本王会亲自向朝廷举荐。你可能办妥此事?”
萧章又一次恭敬地行抱拳礼,“小弟定办好此事。听闻大哥在办案,小弟能否帮上忙?”
“回王府去!”萧政摇着头,“你是王府司马,不得擅自外出,本王负责查案,乃是陛下所派。”
萧章领命离开青云观。
萧政神情舒缓,长叹一声,对周胥说道,“表弟,雍王,胡商慕容恪已死,慕容恪的云峰山庄已转到你名下,此案便与慕容恪无关。待明日祭祀现场抓主古羌族后裔主犯,便能审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