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智泰尽力思考,摇着头,“阚公子在京城喜欢外出,一般人寻不到,阚郡公每次便以阚公子遭人绑架为由搪塞外人,这是阚公子醉酒时所言。”
“阚头领,你只不过是百名羌族人的头领,是受谁指使专干杀人劫货之事?”县尉牛海大声质问。
这亦是萧政内心的疑惑。
阚智泰低着头,不敢说话,好似有苦衷。
萧政打着哈欠,冲着县尉牛海招手,“牛大人,这个案子你先审着,慕容缙自会帮你,本王只要结果,阚智泰曾和阚智源失踪有关。”缓慢地站起身,“本王先去歇息,明日一早本王要此人的口供。”
县尉牛海躬身行抱拳礼,“下官遵令!”大手一挥,“把阚头领押下去好好招待,”瞧着慕容缙,“慕容郎君,今夜协助审案,本县尉定还你一个公道。”
慕容缙又一次跪倒在地,“小人谢大人!”
牛海拉起慕容缙去正堂外面审案,萧政独自躺在正堂的地面上,身上盖着锦被,再次呼呼入睡。宋妍打着哈欠,趴在木桌前入睡。
护卫陈缇和雷神轻轻吹灭正堂的烛火,一起走出正堂,先关上房门,然后在正堂外来回巡视。小院中放着一排烛台,烛台上放着蜡烛,整个小院被照得通红。
牛海领着三十名兵士在审理阚智泰,阚智泰一直在死扛着,不肯招供。慕容缙打着哈欠,瞪着跪在地上的阚智泰,凑到牛海耳边低语几句,恭敬地行礼,“牛大人,阚头领仗着金城郡公和阚少公子撑腰,自然不会招供。听闻阚少公子此次逃离京城来到羌族山寨游玩,而阚少公子身上背负杀人命案......”
牛海忍不住点头,“本官正在缉捕杀人犯阚智源,但凡与杀人犯相熟之人皆要治罪。”手指跪倒在地的阚智泰,“阚头领,你素来与阚智源称兄道弟,按大荣律该是同罪啊,你可认罪?”
阚智源瘫倒在地,暗自后悔,“没想到阚少公子犯了人命案,还要株连本头领,倒不如与金城郡公府撇清关系。”恭敬地行礼,“在下和阚智源公子不熟,只是上次阚少公子溜出京城,这位少公子虽说只有十六岁,一肚子阴谋诡计,在下当时正在为族人的生计发愁,阚少公子便出主意,在下觉得先哄骗他人留宿再抢劫客人财物这样的方法最好,便和阚少公子商量此事。阚少公子介绍客商来羌族山寨游玩,在下便带着几名族人扮作黑衣人抢劫,这些客商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即便有人将在下告上衙门,阚少公子便会搬出阚郡公的权势逼迫告状之人知难而退,每次得到的钱有五成分给阚郡公府。在下也是被逼无奈,三日前阚少公子刚离开羌族山寨回京城。在下并不知阚少公子背上人命案。在下知道的全说了。”
牛海听完更加愤怒,紧攥双拳,“慕容缙,你写好口供,让他按手印画押。”
慕容缙快速写好口供文书让阚智泰按手印画押,又将口供文书交给县尉牛海。
县尉牛海看了一遍口供,大手一挥,“阚头领,你已说清杀人劫货之事,还有羌族山寨活人祭祀和毒杀慕容缙父母双亲并未说清,继续审案!你把你所犯之罪过统统说出来!”
阚智泰低着头,脸色苍白,忍不住叹气,“这些都是大巫师阚玉泽受神秘人蛊惑所为,小人只是一个羌族头领,十年前活人祭祀是大巫师阚玉泽首先提出,慕容缙的父母是族中辈分最高的长辈,这两人站出来反对,大巫师阚玉泽瞧见慕容恪和慕容缙兄弟年幼,便生了下毒害人之心思,小人被蒙在鼓里。今年年底祭祀更是大巫师阚玉泽和胡商慕容恪相互勾结,把主意打到京中流民身上,一次次把京中流民拐卖到山寨中为奴,还搞出活人祭祀。从始至终小人皆被大巫师阚玉泽所裹挟,这个慕容恪年幼时对大巫师充满仇恨,长大后反而要和大巫师合作......”
听完这番话,县尉牛海双眼能喷出火来,“这个胡商慕容恪如此罪大恶极,竟然早早地被人暗杀,”大手一挥,“刘益,飞鸽传信万年县衙,看好大牢中的羌族大巫师阚玉泽,阚智源不是失踪,而是金城郡公府故意报假消息欺骗县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