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清颜成亲后第一次来皇陵祭拜,她还想着好好走一走,竟会是这样,刚来便要着急走。
“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
太子周靖手指前面的吴国公萧裕之墓,暗自反思:“萧政已接受本宫的玉令牌,去年京中流民失踪案他多次帮本宫的忙,还替本宫洗清谣言。收服萧政,不急于这一时。今日皇陵祭祀萧政贵为武平郡王,很明显心情不佳。”
前面便是萧裕之墓,萧政拉着陆清颜一起祭拜,陆清颜点燃一堆纸钱,萧政跪在墓前恭敬地磕头,“曾祖父在上,请受孙儿三拜。”缓慢地站起身,用手摸着墓碑上的刻字,低声讲道,“曾祖父,这二十多年来河东萧氏人才凋零,日益衰微,虽不至于落魄,依然遭受世人的诟病,萧氏竟然出了一个恶贼萧碧岚,逼得祖父惨死,还霸占大将军府,勾结萧氏族老将阿爷逐出河东萧氏。今时今日萧氏再次崛起,恶贼萧碧岚一脉早已伏法认罪,萧氏为何要有萧碧岚这样的恶贼?这个恶贼把萧氏搅得不得安宁,叔父萧伯达竟被逼得入赘方能科考入仕。这河东萧氏决不能再出第二个恶贼萧碧岚。萧氏绝不参与皇室夺嫡之争,这是数百年来的铁律。”
萧政紧攥双拳,面色惨白,想起他为河东萧氏定下的规矩:萧氏族亲或科举入仕,或入伍参军,品性高洁者可举荐入朝。
“曾祖父,孙儿还有一个消息,祖父收养的五个养子,还有父亲收养的两个养子于去年二月已入萧氏族谱,萧氏依然保留赡养边关将士遗孤的传统。”
陆清颜站在一旁倾听着他的哭诉,心中很不是滋味,扫视着墓四周的一切,忍不住摇头,冲着身后的宋妍等人招手,“宋姐姐,你去准备马车,王爷马上要出发!”
宋妍提前离开去准备马车,陈缇等一众护卫在原地等着。
萧政好似想到萧碧岚昔日与荥阳郑氏的勾连,萧氏的落魄表面上是恶贼萧碧岚的诬告,这背后定有荥阳郑氏的操控,这次云阳山庄抓住的两名黑衣刺客或是整治郑氏的一个抓手,郑氏家主郑霖是一个不择手段之人,郑平这个兵部左侍郎已入狱治罪,朝堂上还有谁愿意为郑氏说话?
萧政辞别太子坐上马车离开皇陵,一路上思虑着如何对付郑霖,瞧着坐在对面的王妃陆清颜,好奇地问道:“王妃,听闻荥阳郑氏在洛州有不少产业,皇商施言成能否斗得过郑氏家主郑霖?”
陆清颜忍不住摇头,“王爷,可以先斗斗看。施言成家底殷实,郑氏嘛有权贵撑腰,若王爷和云城公主愿意为皇商施言成撑腰,这两人能分出胜负。”
萧政点着头,“不如把皇商施言成引荐给太子,到时定有热闹看。郑氏虽是世家大族,必定不敢与太子争斗。就这么办。本王坐山观虎斗,这才是执子对弈的高手境界。”
“萧郎,我们是回王府,还是回云阳山庄?”
陆清颜好奇地问,一脸疑惑,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好似一个懵懂的花季少女。
萧政沉思片刻,说了一句话:先回王府,对外称本王重病在床,暂不接待外客。
“啊!这是为什么?”
陆清颜更加疑惑,又不敢多问,撩开马车帐幔瞧着陈缇等一众护卫骑马,面前之人总是那么神秘,谁也搞不懂他真正在想什么事。
在回京的官道上,太子周靖领着二十人的卫队在后面跟着,太子周靖骑在马上,侍卫袁捷骑马跟在后面,“殿下,为何不与武平王一起回京?今日武平王在皇陵面色惨白,或有其他事。”
太子周靖禁不住叹气,皇陵祭祀原本就是悲伤之事,每一次祭祀都是在揭萧氏昔日的伤疤,萧政怎会开心?
“袁捷,派人查一下武平王近日的遭遇。父皇说得没错,武平王文武双全,统领禁军飞骑军,战功显赫,久在中书省任职,通晓人心,洞察世事,应是本宫的左膀右臂。”
侍卫袁捷拱手行抱拳礼,“卑职遵令!”继续说道,“昨日雍州署衙查到一个消息,荥阳郑氏家主郑霖派刺客潜入终南山武平别院行刺,两名刺客一死一伤。雍州刺史江明远有意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