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不知所措,暗自思量,“程义泽平日虽纨绔,亦有仁善之心,被韩烬这个人蛊惑,现如今身陷大牢,要怎么说服韩烬呢?”
萧越轻叹三声,用手趴着石桌,端起茶盏喝了几口,“大哥,三郎从金州写信来,看样子是长大了,当初为何不把三郎留在京城?”
萧政扫视着凉亭四周,轻笑道,“三郎表面上质朴,确是内秀,待人真诚,现在金州历练历练,可成才;二郎,你确是聪慧,算得上文武双全,却是小聪明,小聪明在朝堂在官场误终身,你要戒掉小聪明,心中要装着朝廷和百姓。你还要做两年雍王伴读,好好看看这个朝堂。”
萧越这次没有反驳,这三个月在朝堂上早已见识过各种阴谋诡计,作为雍王伴读,作为云平县侯,一同陪着雍王周胥上朝。
萧政想起康臻今日的异常反应,忍不住摇头,“但愿监察御史晋衡能快速拿下韩烬的口供!本王除了审案,还有尚书省的一堆事。”
当夜萧政拉着萧越回到武平王府,刚跨入王府大门,迎面撞见王妃陆清颜,微笑着招手,“王妃,这么晚还不去歇息,在大门口欢迎本王啊。”
萧越意识到有危险,低声说,“大哥,本侯审案太困了,先回去歇息。”
萧政没看到她的回应好奇地发问,“有什么大事吗?哭丧着脸,谁敢招惹我家王妃啊?”
“什么嘛?”陆清颜一脸怒气,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萧政!你快去会客厅看看,程大将军已等候多时,又是来找王爷麻烦。你是王爷,自己去应付。本王妃不想搭理你。”
萧政轻拍着脑袋,“王妃,快备茶!”迈着大步沿着弧形长廊前往前院会客厅,心中思虑着如何面对成国公程知劲,此次定是为程义泽而来。程义泽是程知劲的嫡长孙,只是这个程义泽不上进,因受韩烬和军械案牵连入狱。
半炷香后,萧政来到会客厅门前,先是整理身上紫袍,平复心情,干咳三声,轻摇着折扇进入会客厅,一步步走近前,冲着坐在木椅上的成国公程知劲施礼,“程爷爷,孙儿今日审案回府迟缓,望程爷爷恕罪。”
程知劲放下手中茶盏,冷哼三声,“老夫受不起!武平王如今权大势大,老夫平日不上朝,还真是受不起。”
萧政笑着拿起茶壶添茶水,继续说道,“程爷爷,消消气嘛!孙儿在尚书省忙碌,还要审北苑武库军械案,刚回府,便得知爷爷在此急忙来此。这一年孙儿多蒙程爷爷管束和教诲才有今日拜将封王。孙儿一直谨记程爷爷的恩惠。”
程知劲神色舒缓,“你记得就好!”抬头看了一眼萧政,“坐啊!你才是武平王府的主人!”
萧政战战兢兢地坐在主座上,此时侍女玲儿在旁倒茶,恭敬地站在一旁。
“政儿,你可知老夫今夜来此为何事?”程知劲点着头,“老夫何时能接义泽回府?”
萧政放下手中折扇,面露难色,“程爷爷,义泽原本就是受卫尉寺武库署令韩烬攀咬无辜入狱,这个韩烬宁死不松口,需要找到平日与义泽交好之人作证,还要是曾出入望海楼的人,有证人作证,便能判定义泽无罪,到时义泽便能回府。”
“老夫不管这些,你都认定是他人攀咬,并无实证,撂句话,要等几日?”
面对程知劲的逼迫,萧政无奈地咬牙,“五日!”
“好!老夫就再等五日,你平日审案快得很,这次审案为何这么慢?”程知劲不耐地抱怨,“你就不该兼任尚书右丞。你这个武平王做得太憋屈。”
萧政无奈地叹息道,“不瞒程爷爷,自从孙儿接管飞骑军,总有小人进谗言,非要说我想要恢复当年的萧家军,陛下听到此消息定会起疑,此次查案只能小心翼翼,查到证据方能定罪。我顶着武平王的头衔每日活得太累,二郎伴读雍王,更是无法约束,望程爷爷谅解一二。”
“你的处境,老夫知道,今夜来此并不是要逼迫你放人,义泽是老夫尤为疼爱的孙子,不忍他在刑部大牢受罪。”程知劲继续讲,“义泽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