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了句:“行,我知道了。”
“你可千万别忘了!”杨怀邦又叮嘱一句,见她语气不耐烦,更是皱起眉,“你看你这态度,对陈主任布置的事还不耐烦,看来是得再好好教育教育!”说罢,才絮絮叨叨地走了。
到了晚上,张大妮把房门栓得紧紧的,那架势,跟防贼似的。可偏偏怕啥来啥,没过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一声高喊:“张大妮,快开门!陈主任让你现在去公社填表格!”
“我有啥表格可填?该填的早就填完了!”张大妮在屋里没好气地喊,语气里满是抵触。
“陈主任让你现在去填,你就必须去!”门外来人的声音语气强硬,容不得半分反驳。
“为啥白天不叫填,偏偏这会儿急着要填?”张大妮追问,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我们哪知道这么多!”外面的声音透着不耐烦,还带着几分威慑,“陈主任可是咱们杨集公社的最高行政长官,他的话你就得当圣旨听!”
“凭啥当圣旨听?”张大妮忍不住冷笑,“他不是共产党干部吗?不是人民公仆吗?怎么倒像个官老爷似的,想着压着我们这些人?”
“你这思想太成问题了!”门外立刻传来斥责声,“就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才更该好好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你今天要是不去,事情可就大了,现在必须跟我们走!”
“我凭啥跟你们走?”张大妮寸步不让,“白天的劳动任务我早就完成了,现在是我休息的时间!”
话音刚落,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变得更急,“咚咚咚”的声响震得门板发颤:“快开门!你要是再犟着不去,明天我们将对你不客气!”
隔壁屋里,正在疗伤的张景明听见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强撑着身子走出来,对着门外怒喝:“大晚上的你们凭啥来打扰她?赶紧给我滚!”
“你竟敢对我们革命小将说这种话?”门外的人又惊又气,“好,我记住你了!这就跟陈主任汇报去,看我们明天怎么收拾你!你等着!”
话虽硬气,却没再敢多纠缠,没多久,脚步声便渐渐远去,显然是灰溜溜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