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相信你是清白的。那天她和你聊过之后,就断定满大街传你的那些坏话,没一句是真的,全是造谣中伤你的鬼话!”
他往前迈了一步,对着冰封的清河,语气掷地有声:“我对着清河发誓,你要是肯嫁我,往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三叔他再混蛋好色,总不敢对自己侄儿媳妇动龌龊心思;他要是真敢再逼你,我第一个跟他翻脸,绝不认这个三叔!陈青那丫头要是还敢造你谣,我就去供销社当着全街人的面,把她干的那些龌龊事全抖搂出来!”
张大妮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从没想过,这个平时话不多、自己之前和他讲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的年轻人,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陈国强见状,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几分忐忑:“我知道这话太急,你听着可能不适应,甚至觉得我是趁人之危。可我对你是真心的,从那晚看见三叔把你堵在会议室,听见你们的对话,我就知道你是个清白的好姑娘,那时候就想着一定要护着你。”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几天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就怕你想不开寻短见。你知道吗,这两晚我都在你家附近,看你房间灯熄了,我才敢走。”
“你也不用急着答应我,先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我的建议行不行。要是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去县里找人,我把那晚听见的、看见的全说出来,给你作证;要是不想去找,也没关系——只要我信你就够了,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咱们当耳旁风就好。”
肆虐的寒风仿佛发了狂,裹挟着雪粒横冲直撞,狠狠打在两人的身上。那冰碴子般的雪粒,抽在脸上生疼生疼。
可陈国强却像是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塑,牢牢地护在张大妮的身前,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那宽厚的脊背,像一道坚不可摧的挡风墙,替她抵御着这漫天风雪,也抵御着外界所有的恶意与伤害 。
张大妮仰起头,望向陈国强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坚定与温柔,没有一丝犹豫。这双眼睛就像黑夜里的火把,瞬间驱散了她心底长久以来的阴霾。
在这一刻,她心里那道紧绷了许久,快要断裂的弦,终于“砰”地一声松了下来。
长久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地涌了上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呜咽,身子一软,整个人扑在了陈国强的肩头,泪水夺眶而出,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陈国强的肩头,与冰冷的雪水交融在一起。
她嚎啕大哭着,哭声在这呼啸的风雪里传得很远很远,似要把这段时间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与不堪,全都哭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