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杨集的贡献,念在他如今和我家成了亲家,以后就别再为难他了。
她扫了眼院子里的人,又补充道:“我儿子明天上午办婚礼,还有不少事要忙,大家都散了吧。”
听着国强娘义正辞严的话,王寡妇彻底慌了神。她心里暗暗恨起了杨怀安——这个杀千刀的鼓动她到张家闹事,只说脏话越脏越好,动静越大越好!便于他们再起事,却压根没提陈国强娶张大妮的事。
当然杨怀安心里清楚,说了陈国强娶了张大妮,借王寡妇十个胆,她也绝不敢来。
此刻王寡妇只怨自己被蒙在鼓里,平白挨了打、丢了脸。
见围观的街坊渐渐散去,王寡妇也捂着火辣辣的脸,逃也似地离出了张家院子。而躲在一棵柳树下的杨怀安也领着几个人悄悄溜了。
见众人散去,陈国强忙把张景明背到床上放下。
张大妮端来一盆热水,帮父亲洗了洗。
张景明缓了缓,坐直了身子,对陈国强母子说道:“嫂子,国强,谢谢你们。”
“爹,您跟我还客气啥!”陈国强气不打一处来,“这肯定又是我那该死的三叔陈家旺搞的鬼!竟找这王寡妇来给我们添堵,他真是个阴险龌龊的小人!”
张景明叹了口气:“其实我昨晚就担心你三叔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想到怕啥来啥,真就给应验了。怕就怕这些小动作会一个接着一个——没个尽头。”
“我都跟大妮登记领证了,明天举办婚礼了,他还想啥啊?”陈国强不解。
“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张景明又叹口气,眼神里满是忧虑,“但愿他只是冲我来的,别牵扯到大妮。”
国强娘也在一旁骂道:“这个陈家旺真不是个东西!上午答应得好好的,下午就翻了脸!以前只知道他好色、心狠,没想到还这么两面三刀!我原以为我说话他多少能听进去几分,真是看走眼了!估计又是那个陈青帮出的馊主意!”
“行了,随他去吧。”张景明摆摆手,满眼忧虑,“不管怎么说,得先想想明天国强和大妮的婚事该怎么办,千万别把孩子们的婚事给搅黄了啊!”
一度时期,苏北一带的的婚俗有着固定流程,一场婚礼通常持续四天:婚礼前一天是催妆日,由女方家作为主场,设宴待客;第二天是正日,也是婚礼的核心日,新郎迎娶新娘;第三天是双回门,新娘携新郎返回娘家;第四天是瞧亲,岳父会带着至亲到女婿家,实地查看看家境情况,当然男方家要找些有分量的人作陪。
今天是催妆日,可今天的张家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亲朋好友,一家人又因为刚才这么一出闹剧,个个情绪低落。
院里刚贴了一半的喜联被冬日的寒风刮得“呼啦啦”响,更添了几分凄凉。
“国强,咱把剩下的喜联都贴好。”国强娘开口道。
“好嘞,娘。”国强应着,拿起喜联就动手。
张大妮和她娘想上前帮忙,国强却拦住了她们:“大妮,你去陪陪、照顾咱爹。”“丈母娘,您受累简单弄点饭。今天虽说是催妆日,是你们新娘这头的日子,可既然没亲友来,咱两家人就凑在一起吃顿便饭吧。”陈国强对着丈母娘说道。
张大妮含着泪点了点头,大妮娘也立刻转身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半小时后,屋里的喜庆劲儿总算又透了出来——门窗上都整整齐齐贴好了大红喜字。大妮娘在大妮和国强娘的搭手下,也把饭菜备妥了。
其实今早大妮娘特意去街上买了斤把猪肉、一条鱼,还备了些别的菜,本就打算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顿团圆饭,偏生王寡妇上门闹腾一事打乱了节奏。
刚才国强娘忙完贴喜联的活,又主动进厨房搭把手,不一会儿,满屋子就飘起了菜香。
张景明在大妮和国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下了床。
国强娘依旧坐在屋中最上席的位置上,张景明夫妻俩坐在对陪的位置,国强和大妮俩则一起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