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子干的,不都是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吗?我哪句说错了?”
王寡妇的嗓门越来越大,很快引来了街坊四邻。
要知道,陈国强和张大妮昨天下午才刚领的证,张家又是外来户,本就不爱和人来往,既没请客也没透消息,就连喜联也是刚贴上没多久,没几个人知道这桩婚事。
可王寡妇这“大喇叭”一喊,邻居们全围了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还有些人跟着附和,说些刻薄刁钻的话。
见有人帮腔,王寡妇更嚣张了,说的话也更恶毒:“你们看,我没说错吧?这一家子就是破货、烂货、小资产阶级,根本让人瞧不起!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跟个五十多岁的……啧啧啧,这话我都懒得说!听说这‘破鞋’花样可多着呢,把咱们陈主任伺候得跟神仙似的,主任是实在架不住她诱惑,才勉为其难的——哎呀,这种丢人的话,我都羞于说出口!啥时你也教教我们这些未见世面的人,我们学会了,也能用这一招去勾引男人!”
“你、你……”一直强压怒火的张景明再也撑不住,气得浑身抽搐,手指着王寡妇,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前一黑,直直地昏倒在地。
吵闹声持续了十几分钟,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里挤了进来——竟是陈国强的母亲。
国强娘本来是想来张家商量婚礼细节的,远远就看见张家院外围了一群人,可她裹着小脚走不快,忙折返回家,叫正在忙活的儿子陈国强赶紧背她过来。
一进院门,她立刻挤开人群,径直冲到王寡妇面前,“啪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炸开,正唾沫横飞的王寡妇瞬间懵了——她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敢动手打她,这辈子她还第一次被人扇脸。
等看清眼前怒气冲冲的国强娘,王寡妇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心里清楚,陈国强家不好惹——不仅他们母子二人,还有国强的三叔陈家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虽然她在帮陈家旺说话办事,可关键时候,他肯定是向着自家人的,这道理她懂,因此她只能咬着牙不敢作声。
这边,陈国强连忙快步走到张景明身边。此时张景明正被张大妮母女一左一右扶着蹲在地上,脸色惨白。陈国强上前搀住他,小心地扶到凳子上坐下,张大妮趴在陈国强肩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国强娘这一举动可把张大妮一家三口给吓住了。他们呆呆地望着国强娘,没想到这个个子不高、貌不惊人的农村妇女,竟然这么厉害。
站在一旁的街坊邻里却不那么惊奇,他们早习惯国强娘的这波操作,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接下来的话,却把在场的所有人给惊到了。
她盯着王寡妇,声音掷地有声:“王寡妇,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十里八乡的谁不知!在咱杨集,论鞋破你要是排第二,就没谁敢称第一!你也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不是光是说给你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张大妮是和我儿子陈国强刚刚领了证的!以前那些编排她的鬼话,全是假的!我陈老太婆看中的儿媳,绝不是那种人!”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围观的街坊:“今天我打你这几巴掌,是因为你不知道大妮嫁进我家的事,这次姑且就饶了你。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我家儿媳妇半句脏话,我撕烂你的嘴!我陈老太婆向来言出必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们在场的也都听好了,回去再转告家里人,大妮家的事就是我陈家的事!不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尊重事实,都别再为难咱亲家一家人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沉了几分:“张县长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清楚。他为咱们淮海县做了多少好事,大家心里没数吗?当年杨集解放,他身负重伤,差点就和国强爹一样,牺牲在解放前!”国强娘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又放缓了语气,“现在像他这样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我们也不知啥原因。但我恳请大家,念在他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