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关押起来。他现在虽然住在第五生产队,但咱们杨集公社随时都可以安排他到任何一个大队、任何一个生产队去劳动,你说对不对,干爹?”
“哼,有道理。”陈家旺茅塞顿开,不禁赞叹,“够厉害!你这个恶毒的小妮子,还真能想出这些歪点子,你这主意倒有些道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算计与阴谋 。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陈家旺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应道。
所有的算计与铺垫已然就绪,余下的话语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陈家旺的手愈发不规矩,陈青半推半就间软在他怀里,不多时,细碎的喘息便填满了狭小的宿舍,将满室空气都晕染得暧昧黏稠。
晚饭过后,陈国强照旧背着母亲往家走。一路上,国强娘心里总惦记着一件事,天太冷了,洗次被子不容易,而且就才盖一次。她想嘱咐国强明天晚上同房时准备一块白布,话几次都到了嘴边,却又觉得难以启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要到家门时,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国强,你们明天晚上同房……你自己得准备一块……”
“啥?”国强背着母亲,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没听太真切。
国强娘却没再把“白布”两个字说出口。她心里犯着嘀咕:万一大妮以前和男朋友有过牵扯,或是其他原因没了那层“清白”,国强能接受吗?他俩以后的日子还能安稳吗?再者,要是大妮知道自己这个婆婆还在怀疑她的贞洁,心里该多难受啊?这么一想,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两大家子五口人一夜无眠,虽然明天陈国强和张大妮就将举行婚礼了,但遇到了这等糟心事,谁有心思睡得下?更别说本应有的高兴和喜悦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熬到第二天天明,陈国强心里的郁结终于稍稍舒展。他赶忙起身收拾院子,此时母亲也早已起床。
陈国强先将院内清扫干净,随后便去隔壁的李婶、张婶家借来两张方桌和几条板凳,在院中一一摆好,为中午的酒席做好准备。
另一边,国强娘也忙着生火做饭,打理着其他杂事。
国强娘今天请了当地的陈老头来掌厨,把要办的酒席桌数、每桌的菜式都一一交代清楚,索性连买菜、备料的活儿也一股脑全托付给了他,让他父子俩来操办——实在是时间太紧,加上家里接连有事,实在抽不出人手来忙活这些。
陈老头可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老厨师,而且为人实在,从不虚抬价钱。他和国强家一向交情不错,把这事交给他,母子俩都放得下心。
没多久,陈老头就带着儿子赶了过来,还一并捎来了做菜用的刀具,以及猪肉、活鸡等食材。两人一到就立刻忙活起来,照着三桌酒席的标准,手脚麻利地备起菜来。
所以,尽管结婚这天事情繁杂、时间仓促,但婚礼的各项准备仍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陈国强一边忙前忙后,心里却总隐隐透着不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母亲说说自己的顾虑——他最担心的是大妮的父亲,还有三叔许家旺。
“娘,我实在放心不下大妮那边。”他急忙把母亲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三叔昨天都已经动了手,今天会不会来搅局啊?”
国强娘又何尝不担心?她太了解陈家旺的性子了。沉吟片刻,她当机立断:“那行,这边的事先放一放,你现在就去大妮家看看!”
“好!”国强应了一声,从桌上抓起一个窝窝头,转身就快步往张大妮家赶去。
陈国强正快步往张大妮家赶,远远就看见大妮家院门口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边上还站着几个统一穿绿色服装的年轻人,还隐约听见张大妮母亲的哭声、以及张大妮和杨怀安的争吵声。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陈国强冲到院里,进了里屋,只见张景明还躺在床上。
张大妮和她母亲守在床边,大妮娘手里还攥着一把切菜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