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的,今晚你把我服侍好了,你还是第五生产队的妇女队长。以后我也不多要,你一个星期到我宿舍来两趟就行——当然,你要是有需要,我随时也能过去。”
顿了顿,他又露出威胁的神色:“我也不怕你耍滑头,就算放了你,你晚上敢不去我宿舍?我有通天的本事,能让你乖乖服我!”
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话,杨秀珠再也忍无可忍,猛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痰,咬牙骂道:“你省省心吧!我就算被批斗到臭名远扬,也绝不会踏进你房间一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话彻底点燃了陈家旺的怒火——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杨秀珠了。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哐当”一声巨响,茶水溅了一地。隔壁审查陈泰安的张助理和李公安听见动静,立马跑过来,忙问:“陈主任,咋回事?”
陈家旺指着杨秀珠,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这个贱妇!这个淫妇!这个荡妇!杨秀珠简直是现代潘金莲,死不悔改!怎么劝都不听,非要一条路走到黑!明天你们就押着她游街,通知各个大队都派人来参观!必须好好批判她,让她臭不可闻,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整个淮海县,不,整个江苏省,全中国都知道,咱们杨集有个堪比潘金莲的第一荡妇,名字就叫杨—秀—珠!”
骂完,他气呼呼地甩袖就走。张助理和李公安互相对视一眼,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陈家旺发这么大的火。两人只好先收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又回到隔壁房间,继续审查陈泰安。
当天晚上,张助理再次找到陈家旺,躬身请示:“要不要把陈泰安和杨秀珠关在一起?”
陈家旺抬眼,反问他的意思。张助理连忙答道:“这事本来就清楚了,他俩也都认了通奸,没必要分开关,更不怕串供。先前先问了陈泰安,后来又找杨秀珠落实,两人都没否认,没啥可查的了。”
陈家旺指尖轻点桌面,沉吟片刻后点头:“行,那就关一起吧。”他心里暗忖,反正自己这辈子也得不到杨秀珠了,单独关押反倒多余。
这时张助理又凑上前,看着他脸上未擦净的血迹,小心翼翼补充:“要不要给他们弄点蚊香?”
陈家旺顿时皱紧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弄什么蚊香!一对奸夫淫妇,花那钱干啥?让蚊子把他俩啃了才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张助理不敢再劝,只能依言将两人关进同一间屋。
夜里,屋角的阴影里,杨秀珠先开了口:“你后悔吗?”
陈泰安垂着头,半天没吭声。杨秀珠看着他沉默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又问:“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泰安声音发闷,“名声已经臭了,老老实实待着呗!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只能这么过下去了。”
杨秀珠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原本还盼着,借着这次机会,两人能一起远走高飞,彻底逃离这片是非地。可陈泰安这副得过且过的模样,让她所有期待都落了空——她忽然觉得,为这样没担当的人付出,实在不值。就算将来真能在一起,也未必有什么好未来。绝望像潮水般漫上来,将她裹得喘不过气。
后来,派出所的人送来两个窝窝头,又给每人端了一碗水,门“吱呀”一声关上,屋里再次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陈泰安饿了一整天,早没了力气,嘴对着窝窝头就狼吞虎咽地啃——他和杨秀珠的手都被反绑着,只能用嘴一点点撕咬,噎得慌了就猛灌几口凉水。
可杨秀珠却连碰都没碰那食物,窝窝头就放在手边,她眼神发空,满脑子都是“未来”两个字,却怎么也看不清路在哪里。
同一时间,陈家旺的宿舍里满是酒气。他从公社小吃部弄来两三个小菜,又从床底翻出一瓶酒,就着昏黄的灯光独自喝着。往常这个时候,他早该去找相好的小姑娘了,可今晚半点心思都没有。
酒杯在指尖转了又转,他还是想不通:自己是公社革委会主任,有权有势,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