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那儿:不用像旁人那样埋头干重活,只需动动嘴指挥协调,就能拿到和妇女壮劳力一样的工分,到了年终还能多领份额外的工分补贴。
更让她眼热的是,这位置在队里好歹是个“官”——以前她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当了妇女队长,借着“布置工作”的名头东家走西家串,既能把那些丑事遮掩过去,还能趁机搭识大队、公社的人,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划算得很,因此她志在必得。
这么一盘算,王寡妇当即打定主意要想方设法拿下这个位置,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找老相好杨怀安帮忙。
可杨怀安早对她犯了怵:上次他没把陈国强和张大妮结婚的消息告诉她,害得她被国强娘扇了巴掌又骂了顿。他知道自己坑了她,按她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一直躲着不敢上门。
王寡妇开始时真的很生气,小兔崽子竟敢坑老娘!可后来杨怀安总也不来,又开始想他了。
说到底,他比其他几个年轻鲜活,单是那份能让她彻底放松、获得身体愉悦的感觉,就不是郭大瘸腿、秦老头这几个岁数大的能比得了的。
可她又拉不下脸,只得托人递话找他,他也总拿“公社里忙”当借口推脱——他是真怕王寡妇气极了,拉着他就一顿怒骂暴打,让他这个杨集公社的中层干部下不了台。
况且杨怀安本就爱偷鸡摸狗,相好的不止她一个,更没心思特意招惹她。
这天傍晚,王寡妇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赶在杨怀安下班前,早早堵在了公社门口。杨怀安一瞧见这阵仗,就知道躲不掉了,赶紧上前把她拽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你咋来了?有啥事?”
王寡妇本想扯开嗓子骂,刚喊出“你这脱了裤子就不认人、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前半句,杨怀安就慌了,忙拉着她劝:“小声点!有啥事先别嚷嚷,咱们到边上说,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王寡妇转念一想,眼下有求于他,不好把关系闹僵,便压下火气没再声张,趾高气昂地前头走了。
杨怀安则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紧紧跟在她身后。
到了王寡妇家,屋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她早把三个孩子打发到别家玩去了。
虽是夏天,王寡妇却没穿平日里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反倒挑了件贴身显身段的衣裳,头发也梳得油亮整齐,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
杨怀安有些日子没见她,瞧着这模样,心里立刻门儿清:她找自己准有事,这般精心收拾,更是存了勾引的心思。他也不客气,从身后猛地抱住王寡妇,手不安分地往她身上乱摸,嘴也凑过去,在她脖颈、耳后乱啃。
王寡妇没推拒,也没像往常那样张嘴骂他——毕竟眼下有求于他,只顺着他的力道轻轻靠了过去。
可杨怀安正要往下进行时,王寡妇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开口就骂:“杨怀安,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上次要不是你,我能被陈老太婆扇巴掌?那是老娘这辈子头一回受这气!之后你倒好,这么久不登我家门,真当老娘离了你活不了?告诉你,想跟老娘好的人多着呢!要不是今天有求于你,我这辈子都不理你!”
杨怀安这下急了,毕竟兴趣被挑起来了,忙陪着笑哄:“姐,别气别气,有啥事儿你直说,只要我能帮上的,肯定不含糊!”
王寡妇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脸色稍缓:“这还差不多。给你布置项任务,完成了,有重赏。”
“啥任务啊?姐直说。”
“你也知道,杨秀珠走了,五队妇女队长的位置空出来了,我想干。你不是跟陈主任能说上话吗?你去跟他提提,让他找怀书书记和怀邦队长帮着活动活动。至于队里群众那边,我自己去打点,咱们双管齐下,这位置就稳了!”
杨怀安琢磨着不过是帮着传个话、搭个线,算不上难事,当即一口应承。
之后他又在王寡妇家吃了晚饭,王寡妇反复叮嘱,让他尽快去办——眼瞅着三两天内就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