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透亮的希望都抓不住。
“小芳还在等我回去。”她攥紧衣角,指尖凉得像冰,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一想到西厢房里女儿的睡颜,睫毛上沾着的细碎泪珠才没掉下来,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可眼一闭,陈福道那张龌龊的脸、混着烟臭的呼吸又会冒出来,带着他身上那股子油腻的汗味,让她胃里一阵翻腾,连夜里的风都压不住那股恶心。
她只能在墙根下站着,任由夜风吹拂,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衣角,盼着这风能吹走身上的脏污,盼着这难熬的夜能走得快些、再快些——可风是凉的,心是烫的,那些屈辱的画面,怎么也吹不散。
一想到陈福道方才的触碰,他粗糙的手指划过皮肤时的恶心感,想到他心里盘算着下次怎么糟践自己,那片皮肤就像被火烧似的疼,连呼吸都带着寒意。那不是皮肉的疼,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让她忍不住往墙角缩了缩,想躲进黑暗里,却又被黑暗裹得更紧。
在院外耗了十几分钟,满心愁苦的她还是悠悠转了身,重新走进东厢房——这个让她蒙羞的地方,连空气里都还留着陈福道的烟臭味。上身的隐痛挥之不去,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她摸索着点亮油灯,灯芯“噼啪”爆出个火星,昏暗的光团勉强笼住半张床,余下的角落仍陷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像张要吞人的嘴。窗外的风卷着残叶撞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倒像是谁在暗处悄悄啜泣——是她自己,还是这暗夜里无数个和她一样的人?
她缓缓撩开衣襟,指尖刚触到衣襟下的皮肤,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光线下,胸脯上那些带着陈旧温度的牙印越发清晰:深的地方已经泛了紫,浅的地方还是红的,深浅交错地戳在苍白的皮肤上,像一张丑陋的网,把她困在里面。
陈福道那个畜生的嘴脸瞬间浮现在眼前: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蛮横的力道攥着她的手腕,混着烟臭味与口臭的嘴在她皮肤上啃咬,还有那双写满贪婪的眼睛,像饿狼盯着猎物似的——这些画面连同此刻皮肤上的隐痛一并翻涌上来,堵得她心口发闷,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这哪是皮肉上的印记,分明是刻在骨子里的耻辱。身上的痕迹或许会随时间消退,等红的变成淡的,紫的变成浅的,最后慢慢消失。可心里的痛却像这漫漫长夜,没有尽头。那些画面会在她睡着时钻进梦里,会在她看到女儿时冒出来,会在每个夜里像针一样扎着她。
她盯着那些牙印,指尖因用力攥着衣角而泛白,指腹甚至嵌进了掌心,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只觉得未来被浓雾笼罩,连一丝光亮都没有,这辈子怕是再也逃不出这纠缠了——陈福道不会放过她,这黑漆漆的院子不会放过她,连她自己心里的阴影,都不会放过她。
偏屋里,陈福道抽着旱烟,烟杆火星在暗处一跳一跳。
一想到儿子没了,自己反倒得了这么大的“红利”,他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暗骂:“这小子真他娘的早该死!要是早死,自家名声也不至于臭成这样,更耽误不了他把小芳娘早点给弄到手。”
那笑声混着得意,在夜里散开来,粗嘎又刺耳。
突然,光明娘的声音悠悠传来,像鬼魅似的飘进耳朵:“看你这笑声,是和那贱货的好事办成了?得手了?舒心了吧?”
陈福道吓了一哆嗦——他没料到婆娘这时候还没睡。这会儿快十点了,按往常,她早该睡熟了。
可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连官都不能报,她哪睡得着?一想到儿子,光明娘心里就隐隐作痛。
可就是在这个刚没了儿子的家里,她的老头子竟要打着“续香火”的幌子,跟小芳娘干那龌龊事。
方才陈福道进偏屋时,光明娘盯着蚊帐顶,连拉衬单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全是儿子小时候淘气的模样,一想到陈福道在小芳娘身上的那副丑恶嘴脸,胃里就一阵翻涌。
直到那声得意的笑钻进耳朵,像针似的扎破了她的隐忍,她才咬着牙,把满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