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一天的农活总算干完了。辛苦劳作的社员们回到家,吃过晚饭歇了没一会儿,就倒头睡了过去,连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陈福道还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心思。
可他不知道,忙碌了一天的小芳娘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精力想别的。至于早上呕吐了一阵的陈小芳,中午到家歇了会儿,下午也没去田里干活——她想着国强娘下地了,便主动去了陈国强家,帮忙照顾在家的张大妮。晚饭也是在陈国强家吃的,吃饭时,国强娘还特意问起她早上呕吐的事,语气里满是关切。
陈小芳忙摆着手说:“肯定没事的!我这是怀孕了,快俩月了,最近才开始有了反应。”
国强娘一听,又追问:“那你娘和陈福道老两口,知道你怀孕的事不?”
“他们还不知道呢。”陈小芳低下头,声音轻了些。
“哦?那你想好以后咋跟他们说了吗?”国强娘接着问。
陈小芳摇了摇头,“还没琢磨好呢。也不好公开是九明哥的孩子,怕他犯难为。要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说是陈光明那畜生做的孽了。哎,真是难为死了。”
国强娘想了一会,觉得小芳真是不错,自己这么难了,还替李九明着想,又觉得没啥好的办法,便不再言语。
眼看要到9点了,陈小芳便起身告辞:“大娘,我今晚得回去照顾二丫头,怕娘劳累了一天,辛苦了,照顾不到她,陈福道在家我怕二丫头会吃亏,就不多待了。”国强娘一家知道她的难处,没多挽留,只嘱咐她路上小心。
另一边,陈福道估摸着今晚陈小芳该在陈国强家,便拴了前院院门,快步走到堂屋门前敲了敲,门却栓得紧紧的。
他又绕到小芳娘的窗檐下,用手敲着窗户打暗号,可任凭他怎么敲,小芳娘始终没像往常那样咳嗽一声作为回应。
一来是她今天劳作了一整天,天又闷热,实在累得挪不动身子;二来,她是打心底里不愿意见到陈福道,更不想闻到他身上那股混着烟臭与口臭的味道,再被他纠缠着做那不堪之事。
陈福道笃定小芳娘没睡着,便加重了敲门的力道,可窗户里依旧毫无动静。他没法子,只能开口喊:“小芳娘,开门!今晚你必须开!小芳估摸着在陈国强家睡了,正好我今晚就睡你这屋。”
小芳娘听着这话,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她压着心头的戾气,狠声回道:“陈福道,你规矩点!二丫头还在西房睡着呢!我今天忙了一天,累得快散架了,明天还要劳动呢,你分化肥,活倒清松,就别来捣乱了!”
任凭陈福道再怎么敲门叫喊,小芳娘就是不开门。边屋里的光明娘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可她既不愿搭理,也不想出面劝解,只是用手紧紧捂着耳朵,生怕再听到陈福道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就在这时,陈小芳急匆匆赶到了家门口。她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栓着,连忙用力敲了起来。光明娘听到敲门声,却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陈小芳又重重敲了一下,这一次,陈福道和小芳娘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陈福道见状,只能狠狠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去给陈小芳开了门。“三爷爷,怎么这么早就把门栓了?”陈小芳疑惑地问。陈福道敷衍着解释:“我还以为你在你大娘那边睡了呢。”
到了堂屋,陈小芳迅速栓好门,小芳娘立刻提高声音喊她:“小芳,今晚到我这边睡!娘今天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帮我捶捶。”
陈福道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小芳娘明着拒绝自己。他重重叹了口气,心里嘀咕:许是昨晚自己太快,她没尽兴,又或许是今天真累坏了。罢了,今天肯定是得手无望了,不如好好歇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再做打算。想着,他便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回了偏屋。
刚进偏屋,光明娘就带着讥讽的语气激他:“怎么,今天没捞着,急了?要不,我来陪陪你?”陈福道知道婆姨在嘲笑自己,懒得搭理,倒头就躺下睡了。
这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