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芳母女俩依偎在一起,终于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陈小芳便陪着母亲一起下了地。杨怀邦重新调整了分组,把陈福道和陈小芳分到了不同的组里,新一天的农活,就这么紧张地开始了。
到了晚上,陈福道早早洗好澡,心里还盘算着那些龌龊念头。可小芳娘依旧让陈小芳陪着自己睡,他实在没辙,再加上一整天劳作下来浑身酸痛,也就没再过多纠缠那件事。
那时候的苏北大多是旱田,水稻还没引进,生产队花了整整四天时间,才把所有玉米地的化肥都施完。这四天里,陈福道一次也没能得手,心里急得像被猫爪子挠似的,坐立难安。
第二天一早,陈小芳扒完碗里的饭,就急匆匆地想往陈国强家去。昨晚追肥结束后,她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国强娘,和小芳说今天陈国强要去县医院看望李九明,还问她要不要顺带捎些话。这份牵挂让她一刻也坐不住,放下碗筷就准备动身,说要去国强家照顾大妮嫂子。
一旁的陈福道见她要去陈国强家,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催道:“快吃快吃,吃完赶紧去!好好帮着照顾下大妮,搭把手给你大娘分忧。他们一家人待咱们不薄,这份恩情可得记着。”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二丫头拽着姐姐的胳膊晃个不停,眼睛亮晶晶的,“我要让大妮嫂子给我扎最漂亮的辫子!”小芳娘心里犯了难,她知道今天陈福道肯定又会来纠缠,本想留二丫头在家做个挡箭牌,可看着二丫头那期盼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陈国强家,他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手里的包裹里,装着昨晚母亲特意烙的饼,都是准备带给李九明的。刚要出门,就见陈小芳带着二丫头走了进来。张大妮见状,连忙笑着把二丫头拉到一边,嘴上说着要给她扎辫子,实则是不想让孩子在跟前,免得小芳说话不方便。
“小芳,有啥话要我带给九明不?”陈国强直截了当地问。陈小芳张了张嘴,心里翻涌的千言万语却像堵在了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片刻,她才轻声道:“你就让他好好养伤吧。至于我怀孕的事,我不知道他和没和他爹娘讲,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国强娘在一旁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也不好再多劝说,只能说些宽慰的话安抚她的情绪。陈国强见状,拎起包裹说了句“放心吧”,便转身出了门,朝着公社的公交站点走去,准备搭乘最早的一班车赶往县城。
家里剩下陈小芳母女俩,国强娘婆媳俩。陈小芳陪着国强娘唠了些家常,又时不时搭把手,帮着张大妮做些琐碎的家务,屋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
另一边,陈福道家里,他看着陈小芳带着二丫头走远,他立刻转身拴紧了前屋大门。
小芳娘见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放下碗筷就往堂屋走,想赶紧把堂屋门也栓上。
可她刚跨进堂屋门槛,陈福道就像幽灵似的闪身跟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想躲我?还想栓门?今天你可逃不掉了!前几天有小芳帮你当挡箭牌,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往哪儿躲!”
话音未落,他那双布满污垢的手就朝着小芳娘的腰身摸了过去。
小芳娘急得大声叫喊:“娘!娘!你快看公爹大清早的就在我这儿胡闹!”
可她的声音再大,偏屋里的光明娘也始终一言不发。
她坐在床沿上,心里满是记恨——恨陈福道的薄情寡义,儿子刚没了多久,一时一刻也没有过伤心,反倒缠着上了小芳娘,满脑子都是那腌臜之事;更恨小芳娘,认定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只是死死捂住耳朵,只想彻底隔绝这些肮脏的闹剧,眼不见为净。
小芳娘见光明娘始终不肯出面,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落了空,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她重重叹了口气,不再挣扎,由着陈福道的意上了床。
此时,村里大部分人家还围坐在桌前吃着早饭,屋内的炊烟还没散尽,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