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割断的山芋根对她说:“你看,这你总没法狡辩了吧?这垄的半边是你割的,那半也没人动过,还没割呢!”王寡妇听了,头一下子低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怀邦接着说:“王寡妇,我跟你说,今天这垄被割掉的就算了——另一垄里被割掉的山芋根,我扣除正常的两颗损毁,剩下的都算在你头上,每颗山芋根按一斤算,年底从你家口粮里扣!”
王寡妇听了,心疼得不行,忙又将自己本就不高的衣领往下扯了扯,眼角还带着点刻意挤出的笑意,厚着脸皮凑近两步说道:“队长,你看咱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多不容易啊,这次就饶了我吧?谁还没个犯迷糊的时候呢!下次,下次我肯定改,您就等着看我表现!”
杨怀邦叹了口气:“行,那就算了。今后你再犯这样的错,我就全算到你头上。都明白了吗?还有,下午我让你单独在边上除草,就你一个人弄,我看你还有啥由头好扯!”
最后又没好气地补充上一句:“下次见了我,胸口别老是露那么多,我婆娘又不比你差多少。”
王寡妇尴尬地笑了笑,却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杨队长,您这是说啥话哟?这不天热嘛,胸口有点闷得慌。您是干部,要啥样的女人没有啊?您要是真看上我,我不得眼巴巴早把身子奉上去了?咋样,要不要看看我和你婆姨那方面谁的技术更好?”
杨怀邦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了一句“滚你的”后,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家走。
下午,杨怀邦果真把王寡妇单独分到了一块独立的山芋地。王寡妇没办法,只得认认真真干起来,可即便这样,速度还是比别人慢了不少。
收工时,杨怀邦走到她这边说:“你今天没完成定量,得扣你工分。”
王寡妇急忙求情:“别啊队长!我今晚加个班,明天早上再早点来接着干,保证完成任务!说不定明天你们还没我快呢!”
杨怀邦听了,点头应道:“那行,你把任务完成,工分就照给你补上。”
等所有社员都走了,王寡妇赶紧找到正在看庄稼的秦老头,拉着他说:“老秦头,晚上你看庄稼也没啥正事,就顺手帮我加加班,把没割完的山芋地杂草清了,明天早上也得早起帮我干。割完了有重赏!”
秦老头一听,立马屁颠屁颠地赔着笑“那你说话可得算数!”
“老娘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我有失言的时候吗?”王寡妇哼了一声,“这样,这几天你每晚、每天早上都来帮我割草,我看你表现决定给你啥奖励。”
“行!行!”秦老头像拾到了狗头金子似的高兴地应承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