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着窝棚外迈去。月光下,果然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盼了好些天的王寡妇。
“大侄媳!你、你可算来了!”秦老头快步迎上去,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那份从天而降的喜悦,真是无以言表。
夜色浓得化不开,窝棚里的油灯豆大一点光,忽明忽暗地映着土墙上斑驳的泥痕。
王寡妇刚跨进门槛,还没来得及把藏在衣襟里的布袋拿出来,秦老头就像饿极了的野兽般扑了上来,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大侄媳,可把你盼来了!你真就像那观世音菩萨,可怜我这个孤老头子,送来了福音。”秦老头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急切,带着一股子浑浊的气息喷在王寡妇脸上,“这么些日子没见,你可想死我了!”
王寡妇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心里那点仅存的犹豫瞬间被恐慌取代。
她挣了挣胳膊,低声道:“秦……秦大爷,先别急……我是来掰点玉米的,孩子们都快饿疯了。等我掰完了,再……说别的……”
虽说秦老头比她大四十多岁,可她以前见着面向来直呼秦老头,就连做那事时,甚至都敢喊他老色鬼——毕竟当初是拿自己的身子跟他换粮食,心里没半分怯意,反倒理直气壮。
可今儿个是来求他的,姿态不得不放低,连称呼都从秦老头改成了秦大爷。
“秦……秦大爷,看、看在我两年多把身子给……给了你的份上,今晚上你就让我掰几……几个棒子回去,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王寡妇带着哭腔哀求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
“而且,我……我都答应国、国强,把咱……咱俩这关系断、断了,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孩子饿得直……直哭。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就放过我这一次,今晚上咱……咱俩就不……不发生那种关系了,只求你让我带几个棒子走!陈国强要是知道了,我再和……和你发生关系,那我这辈子真……真抬不起头做人了。”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万一秦老头看着她可怜,发了善心,就同意了呢?于是心里揣着一丝微弱的侥幸,她就对着秦老头低声哀求道,头都不敢直视秦老头那带着色的目光。
“你说啥?”秦老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讥讽,“这关他陈国强哪门子事啊?你……你还想着不劳而获?天上真会掉下馅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