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仔细搜寻牲口棚门口和院子里的每一寸地方。
没有!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小斑是凭空消失的,或者……它压根就没踩过这地面!
赵刚只觉得后脖颈子飕飕冒凉风,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棉背心。他猛地抬头,望向牲口棚里焦躁踱步、低吼连连的小白。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赵刚的声音干涩沙哑,他猛地一挥手,对着同样惊疑不定的人群吼道。
“都别愣着了!抄家伙!分头找!把屯子边边角角,后山山脚能藏老虎的地方,全给老子翻一遍!活要见虎,死要见……我呸!必须找到!”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带着屯长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记着!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小斑不是一般的虎!它要是真丢了,或者……卫国兄弟回来,咱没法交代!更没法跟咱自个儿的良心交代!”
人群轰然应诺,短暂的恐惧被一股更强烈的责任感和对小斑的深厚感情压了下去。
男人们纷纷回家抄起猎叉、柴刀、绳索;女人们也提着煤油灯、拿着铜盆铁勺,准备敲响警报。整个团结屯,瞬间被一股紧张而肃杀的气氛笼罩。
二柱子带着几个年轻后生,像离弦的箭一样,率先扑向后山的方向,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急促杂乱的脚印。
老刘头则带着另一拨人,开始在屯子里挨家挨户的房前屋后、柴火垛、空仓房仔细搜寻。
赵刚没动,他像根钉子似的钉在张卫国家冷清的院子里,目光死死盯着牲口棚里焦躁不安的小白,又缓缓移向那条干净得诡异的、通往深山的小路。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着旋儿扑在他脸上,冰冷刺骨。
他缓缓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那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巨大困惑和深深寒意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住了他的心脏。
小斑,这头通人性、护屯子、连雪地都留不下脚印的灵虎,到底……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