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的。” 他又看向阿山,“你也别懊恼,明天我让木老人给你找些‘铁线草’,把草汁混在红浆果里,画出来的颜色能牢些,以前我跟老首领去别的部落,见过他们这么画。”
阿山眼睛一亮:“真的?铁线草在哪里能找到?我明天一早就去采!” 松老人笑了笑:“在青林北边的小溪边,草茎是红色的,掐断了能流出黏黏的汁,木老人认识,让他带你去。”
这边知识墙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阿平那边又出了事。阿平是昨天傍晚接到记录任务的,那时特意跟他说:“每个标记点的蚜虫和瓢虫数量都要记准,差一只都可能影响治虫。” 为了记准,阿平特意选了块杨树皮 —— 是前几天他在青林里捡的,树皮光滑,没有裂纹,他还特意用石刀刮掉了外层的老皮,只留里面柔软的内皮,这样炭笔在上面画起来更顺。
昨晚记录完 “标记点 2 号有 12 只蚜虫、3 只瓢虫”,阿平把树皮笔记放在洞穴门口的草堆上 —— 本来想吃完晚饭就收起来,可玛姆阿姨喊他帮忙搬陶罐(罐子里装的是煮好的薄荷汁,要送到麦田边备用),一忙就忘了。后半夜下了场小雨,雨不大,却把草堆打湿了,树皮笔记吸了水,早上阿平一拿,就感觉手里黏糊糊的。
“糟了!” 阿平赶紧把笔记展开,只见上面画的 12 道横线(代表蚜虫)已经被雨水晕成了黑团,横线之间的缝隙全没了,3 个圆点(代表瓢虫)也只剩两个还能看清,第三个只剩下个淡印子。阿平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树皮笔记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边缘都卷了起来:“昨天到底是 3 只还是 2 只瓢虫?要是记差了,松爷爷制定防治法子就错了!”
他顾不上吃早饭,拄着拐杖就往麦田跑。标记点 2 号在麦田的东头,旁边有块半人高的大石板,是之前划分标记点时特意选的参照物。阿平蹲在石板旁,用树枝轻轻拨开麦叶,一片一片地找蚜虫和瓢虫。麦叶上还带着露水,打湿了他的袖口,他也没在意,眼睛紧紧盯着叶背:“一只蚜虫…… 两只……” 有的蚜虫躲在麦叶和麦穗的缝隙里,他得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挑开才能看到,找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数清是 12 只蚜虫、3 只瓢虫。
“终于数清了!” 阿平松了口气,坐在石板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时松老人路过,看到他手里皱巴巴的笔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松老人蹲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兽皮(是之前打猎剩下的野兔皮,裁成了巴掌大):“以后把笔记包在兽皮里,再放在石台上,别放草堆上,草堆吸水,树皮一湿就花。” 他还教阿平,在笔记上画完后,用手指蘸点唾液,轻轻抹在炭笔画的线条上:“唾液能让炭粉粘在树皮上,不容易被水晕开,就是不太雅观,应急用用还行。”
阿平赶紧试了试,用手指蘸了点唾液,轻轻抹在刚补画的 3 个圆点上,炭粉果然牢牢粘在了树皮上,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蹭就掉。“谢谢松爷爷!” 阿平把兽皮包好笔记,揣进怀里贴身放着,“以后我再也不会忘收笔记了。”
可最让族人们头疼的,还是 “数量符号” 的歧义。下午的时候,松老人让阿平记录 “标记点 4 号的瓢虫比蚜虫少 9 只”,阿平想了想,在瓢虫图案旁画了 9 道短横 —— 他觉得 “短横代表少,长横代表多”,可没来得及跟其他人说。巴图路过时,刚好看到了这本笔记,他凑过去一看,瓢虫旁有 9 道横,蚜虫旁有 18 道横,顿时高兴地喊:“瓢虫有 9 只!蚜虫才 18 只!这么多瓢虫,肯定能把蚜虫吃完,不用撒草木灰了!”
他说着就要往狩猎队的方向跑,想通知大家不用准备草木灰了。刚跑了没几步,就遇到了老麦。老麦正扛着石镐去加固水渠,看到巴图跑得这么急,就喊住他:“巴图,跑这么快干嘛?出什么事了?” 巴图停下来,喘着气说:“老麦叔,你不知道,标记点 4 号有 9 只瓢虫,蚜虫才 18 只,瓢虫够多了,不用撒草木灰了!”
老麦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