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记绸缎庄的偏房内,烛火将舆图映照得格外清晰,川蜀的山川河流、关隘城池在麻布上勾勒出复杂的脉络。庄凯坐在主位,手指轻轻点在舆图上的汉中与成都之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期许:“孝直先生,言归正传。如今中原大乱,袁术称帝引得曹操亲征,袁绍又在河北围困公孙瓒,天下诸侯皆无暇西顾 —— 此乃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且说说,我西凉当如何取西川,方能一举成功?”
法正闻言,精神一振,起身走到舆图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上面的标记,手指从汉中出发,沿着金牛道缓缓划过:“将军所言极是!中原大乱,正是我们取西川、成霸业的绝好时机!刘璋麾下虽有十余万兵力,却多是临时征召的乡勇,战力远不及西凉精锐;更兼他即位不久,东州士与益州派相互攻讦,朝堂混乱,根基早已不稳 —— 这正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开始阐述第一条计策:“第一路,当以主力大军正面推进。可由将军亲率十万大军,从汉中沿金牛道迅速南下直取白水关 —— 此关虽为益州北部门户,却因刘璋疏于防备,守军不过五千,且多是老弱,一举便可攻克!”
“拿下白水关后,大军直逼葭萌关。” 法正的手指移到葭萌关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此关守将杨怀,虽有几分勇力,却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我们可先派小股部队佯攻,故意诈败,引诱他出关追击,再设伏将其歼灭;若他固守不出,便以投石车轰击关城,此关虽大,然并不险要,强攻也不会造成过大伤亡。”
赵虎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插嘴:“好!这杨怀若敢出关,俺定将他斩于马下!”
法正笑着点头,继续说道:“葭萌关乃战略要地,粮草充足,拿下此地后,可作为大军的补给驻点 —— 西凉与汉中的粮草、军械皆可运输至此,为后续进攻奠定根基。”
“接下来,便是剑阁。” 法正的手指停在剑阁的位置,语气变得凝重,“剑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目前由大将张任驻守。张任有勇有谋,麾下皆是精锐,且剑阁地势险要,强攻恐伤亡惨重。好在我们已有葭萌关作为补给,可采用疲兵之策 —— 派小股部队日夜轮番佯攻,干扰守军休息,同时派细作混入关内,散播‘援军不至,张任拥兵自重’的流言,瓦解其军心。待守军疲惫不堪、军心涣散之时,再以主力强攻,定能攻破!”
“攻克剑阁后,涪城便无险可守。” 法正的语气轻松了几分,“涪城富庶,粮草充足,可在此进行休整补充,大会将士,鼓舞士气。之后便是成都的最后屏障 —— 绵竹!此地乃是刘璋的精锐所在,必是一场决战!只要攻破绵竹,便一马平川,成都就在眼前,刘璋再无抵抗之力!”
说到激动处,法正的声音微微发颤,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眼神中满是对这场大战的憧憬。赵虎、庞德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附和,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贾诩则捋着胡须,眼神专注地看着舆图,偶尔点头,显然对法正的计策极为认可;庄凯更是频频颔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法正的计策不仅条理清晰,更兼顾了战力、补给与人心,远比他预想的更为周全。
待法正稍作喘息,庄凯笑着说道:“孝直先生的计策,果然精妙!不过,正面推进虽稳,却需有奇兵配合,方能更快瓦解刘璋的防御。不知先生可有后续之策?”
法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庄凯的敏锐颇为认可。他再次指向舆图,这次手指落在了汉中南部的米仓道:“将军所言极是!正面大军牵制,还需奇兵突袭 —— 此为第二路计策!可派一员大将率五万大军,由汉中出米仓道,直插蜀地腹地!”
“米仓道?” 庞德皱起眉头,“此道我曾听闻,山势险峻,道路狭窄,大军通行极为困难,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正是因为艰险,此路的守备才最为薄弱!” 法正语气坚定,“刘璋认为米仓道无法通行大军,只派了千余老弱驻守,我们正好可以出其不意!只要大军成功穿越米仓道,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