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恳切,指尖的敲击声也停了 —— 他心里清楚,若刘璝真带两万大军去剑阁,张任的十万兵马固守天险,庄凯想突破剑阁,怕是要付出天大的代价。他必须拦住:“剑阁虽险,却有张任将军的八万大军驻守,足以应对西凉军;可成都若空虚,一旦被乱民或西凉偏师偷袭,后果不堪设想。主公,益州的根基在成都,而非剑阁 —— 成都在,益州便在;成都丢了,即便守住剑阁,也无济于事啊!”
这番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让刘璋不由得点了点头。刘璝还想反驳,却被李严用眼神制止 ——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隐晦的警示,仿佛在说 “不可冲动,大局为重”。刘璝愣了愣,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握紧的拳头,指节依旧 “咯咯” 作响,甲胄的缝隙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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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的张松,此刻正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听到李严的话,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扬了扬,又飞快地压了下去。他轻轻摇着折扇,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的猜测 —— 李严这话,看似为成都着想,实则是在拦着援军去剑阁。难道…… 他早已暗中投靠了西凉?张松心中一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骨,继续观察着李严的神色。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斥候嘶哑的呼喊:“主公!大事不好了!阆中…… 阆中急报 ——!”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死士跌跌撞撞地冲进厅内,他浑身沾满了泥浆,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布条下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显然是历经艰险才从阆中逃出来的。他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因过度疲惫而嘶哑,几乎不成调:“主公!阆中…… 阆中太守庞羲…… 庞羲叛变了!西凉军从米仓道窜出,庞羲献城归降西凉军,赵韪大人不肯归顺,被西凉军斩首于太守府内!如今西凉大军已经进驻阆中,还分兵两路 —— 一路向南,德阳守将望风而降,现在正包围广汉;另一路向东,直奔江州而去!”
“轰!”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厅内炸开。刘璋手中的竹简 “啪” 地掉在地上,竹简散开,上面的字迹散落一地,像极了他此刻破碎的心神。他猛地站起身,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若不是身后的侍从及时扶住,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
“不…… 不可能!” 刘璋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震惊,他指着地上的死士,手指剧烈颤抖,“庞羲是我的姻亲!我待他不薄,给他阆中太守之位,让他掌一郡兵权,他怎么会背叛我?!阆中…… 阆中是益州的粮仓啊!西凉军…… 他们怎么会从米仓道过来?那条道不是早就没人走了吗?!”
他的情绪彻底崩溃,猛地推开侍从,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泪水从指缝中涌出,混着鼻涕,沾湿了他华贵的紫袍:“完了!全都完了!父亲啊!儿子不孝!我守不住你留下来的基业!我对不起益州的百姓啊!呜呜……”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刘璋的哭声和檐角的滴水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绝望的悲凉。张肃脸色惨白,手中的玉扳指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滚到角落里,他却浑然不觉 —— 阆中一丢,益州腹地门户大开,西凉军南北夹击,成都危在旦夕!几位县令级别的官员吓得浑身发抖,悄悄缩到椅子后面,生怕被刘璋注意到,更怕被推出去承担责任。刘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死士,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 他从未想过,西凉军竟能绕过剑阁,从益州腹地杀进来。
李恢连忙上前,扶起瘫坐在地的刘璋,语气带着急切的安抚:“主公!事已至此,哭也无用!我们当尽快想办法应对,若广汉再丢,西凉军便能直逼成都,到时候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张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刘璋躬身道:“主公,李恢说得对。西凉军虽深入腹地,却也算是孤军深入。只要我们守住成都、广汉、江州等大城,以逸待劳,他们没有后续补给,迟早会因断粮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