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至于江州,严颜将军忠勇可靠,麾下也有一万精兵,定能挡住向东的西凉军!”
“不可!” 李严立刻反驳,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甚至忘了维持平日里的沉稳,“张大人此言差矣!阆中是益州的大粮仓,庞羲叛变后,西凉军早已将阆中的粮食据为己有,他们有阆中作为据点,粮草充足,根本不怕持久战!如今唯一的生路,便是主动出击 —— 派三万大军驰援广汉,趁西凉军刚拿下德阳、立足未稳,将其击溃!若一味死守,只会让西凉军慢慢蚕食益州,最后将我们困死在成都!”
“我同意正方兄的意见!” 张松放下折扇,站起身来,语气坚定。他已经认为李严极有可能已经投靠了西凉,刘璋不是明主,自己也得找别的出路,但是李严的话仍然不足以让刘璋下决心,自己的话却可以。“死守只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 你们懂兵吗?!” 张肃被两人反驳得脸色通红,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手指着李严和张松,“主动出击?成都只剩下五万守军,若派去广汉,成都怎么办?万一庄凯攻破剑阁南下,谁来挡?!到时候成都丢了,我们所有人都要成阶下囚!”
“张大人不必担心成都!” 李严立刻接话,语气斩钉截铁,“派出三万大军,成都城内尚有两万守军,再临时征召一万民壮,加固城防,足以守住城池!而广汉的西凉军,不过是一支偏师,我们派三万大军前去,辅以民壮,以逸待劳,胜算极大!若再犹豫,等他们站稳脚跟,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两人争执不下,厅内官员也分成两派,吵作一团。刘璋被吵得头痛欲裂,他抹了把眼泪,看着眼前争论的大臣,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 平日里对他唯唯诺诺的官员,此刻却各有各的心思,而他自己,却像个局外人,连拿主意的勇气都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够了!” 刘璋猛地一拍案几,嘶哑着嗓子喊道,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洒了一地,“就按正方和永年的意思办!刘璝!”
刘璝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 他早就想与西凉军一战,证明东州军的厉害,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末将在!”
“命你为讨逆将军,即刻率领成都三万大军,驰援广汉!” 刘璋的声音虽然颤抖,却透着一丝被逼出来的决绝,“务必剿灭南下的西凉军,守住广汉!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刘璝高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站起身,转身便要去点兵,甲胄碰撞的声响在厅内回荡,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悍勇。
大臣们纷纷领命,陆续退出正厅。李严也随着人群向外走,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张松的声音:“正方兄,请留步。”
李严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与张松虽同朝为官,却地位相差很大 —— 张松此人,眼光锐利,言辞犀利,平日里总爱挑官员的错处,此刻突然叫住自己,不知有何用意。
张松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语气亲昵:“正方兄,今日我偶得一坛十年陈的郫筒酒 —— 这酒在地下埋了整整十年,开坛时酒香能飘出半条街,想与兄一醉方休,不知可否去府上叨扰片刻?”
李严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不知道张松的目的,是单纯想饮酒,还是想试探自己?他压下心中的警惕,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拱手道:“永年兄客气了!我府上正好有几道拿手的下酒菜,今日便与兄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出州牧府。雨后的成都街头,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两旁灯笼的光晕。行人稀疏,偶尔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匆匆走过,脸上带着对时局的担忧。灯笼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很快又被后续的脚步声淹没。
李严走在左侧,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张松 —— 他想知道,张松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