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峡谷中格外刺耳。
“都小心点!别碰坏了投石臂!” 姜冏的声音在阵地上回荡,他快步走到一辆投石车前,伸手摸了摸木质的投石臂 —— 这是用百年楠木制成的,坚硬且有韧性,是攻城的关键,绝不能有半点损坏。
士兵们齐声应和,动作愈发小心。二十辆投石车、三十辆床弩,在火把的映照下,如同两排狰狞的巨兽,缓缓向前移动。半个时辰后,所有器械终于抵达关前三百步的位置,正好在益州军的射程之外。
“开始堆筑土台!” 姜冏下令,士兵们立刻放下器械,拿起铁锹,开始在投石车和床弩旁堆筑土台。土台需要堆到两丈高,这样才能抬高投石车和床弩的发射角度,增加射程,从而覆盖剑阁关的城墙和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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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分成小组,有的负责挖土,有的负责运土,有的负责夯实。火把的光芒下,他们的身影在土堆旁穿梭,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很快便被泥土吸收。姜冏站在一旁,时不时上前查看土台的高度和硬度,口中不断叮嘱:“土台要夯实,不能有松动,否则投石车发射时会不稳!”
关墙上的张任,借着西凉军的火把光芒,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当看到士兵们开始堆筑土台时,他脸色骤变,猛地转身对着吴兰怒吼道:“可恶!他们是想堆高土台,增加投石车的射程!吴兰,快!去库房清点牛皮,把所有牛皮都搬到城墙上,披在关墙和箭楼上!”
吴兰心中一慌,连忙应道:“末将领命!” 转身就要跑下城墙,却又被张任叫住。
“等等!” 张任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库房里的牛皮恐怕不够,你再派人去周围的村落,高价收购百姓的牛皮,就说军中有急用,事后定会加倍补偿!记住,动作要快,他们的土台堆得很快,我们没时间了!”
“是!”吴兰不敢耽搁,快步跑下城墙,一边安排人去府库清点牛皮,一边派亲兵前往周边村落收购。他知道,牛皮是防御石弹的关键,一旦关墙和箭楼被石弹摧毁,剑阁关的防御就会形同虚设。
与此同时,成都州牧府内,却是一片混乱。州牧刘璋身着锦袍,却没了往日的威严,头发散乱,脸上挂满泪痕,正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哭哭啼啼地对着堂下的官员们喊道:“诸位,你们快想想办法啊!王商、甘宁背主求荣,献了广汉,刘璝已死,三万大军投降了;江州失守,严颜、吴懿被擒;张任被拖在剑阁,动弹不得……益州…益州要完了啊!”
堂下的官员们脸色各异。有的低头沉默,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则面露惶恐,只有少数几人还保持着镇定。刘璋的长子刘循站在人群前方,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焦急,他上前一步,沉声道:“父亲,孩儿刚刚收到斥候回报,贼将庞德正在广汉收拢降军,日夜操练;贼将阎行已离开江州,正率军向广汉方向移动,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广都!”
“广都?!”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大堂内炸开。所有官员都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 广都是成都的南边门户,一旦广都失守,成都就会直接暴露在西凉军的兵锋之下,再也无险可守。
“完了!彻底完了!”刘璋闻言,哭得更凶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踉跄着就要向外走,“我投降!我要向西凉军投降!再打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主公!不可!”一名身穿青色官袍的官员快步上前,拦住了刘璋,正是益州治中从事王累。他面色涨红,语气带着几分愤怒,“西凉蛮夷远道而来,粮草运输困难,他们的主力大军正被张任将军牵制在剑阁,无法分身;而贼将庞德、阎行的偏师,没有重型攻城器械,只能打些小城池。我们成都尚有两万守军,城池高大坚固,又有宽敞的护城河,何惧之有?只要我们坚守不出,等张任将军击退西凉主力,这支偏师定会不战自退!”
黄权也上前一步,语气沉稳:“王大人说得没错。成都乃益州首府,经营多年,城防坚固,粮草充足,足以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