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名伶家道坠尘埃,身陷风尘志未衰。
算盘声中藏血泪,朱楼账房寄幽怀。
强颜安抚同命女,暗把悲辛心底埋。
浊世清莲谁人识,惟见霓裳化尘埃。
上回说到,须弥朱楼林立,多少红颜被迫沉沦。然于此风月泥沼之中,却有一株清莲,虽植根污浊,却竭力维系着一方相对洁净之地,以其残存之尊严,温暖着同命相连之人。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昔日祖拜尔剧场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者——妮露。
一、 家道中落,明珠蒙尘
妮露出身并非大富大贵,然其家亦曾是奥摩斯港颇有名望的艺术世家,经营着一间传承数代的舞俑工坊,专为剧院与富户定制精美舞俑。妮露自幼耳濡目染,更展露惊人舞姿,被誉为祖拜尔剧场乃至奥摩斯港的明珠,一曲花神之舞,不知倾倒多少看客。
然资本洪流无情。枫丹、璃月机械化生产的、价格低廉且造型千篇一律的装饰人偶涌入市场,以其“新奇”与“廉价”迅速挤占了传统舞俑的生存空间。妮露家之工坊订单锐减,债台高筑。父母忧愤成疾,相继病逝。昔日的掌声与鲜花仿佛还在耳边眼前,转瞬之间,家产变卖殆尽,只剩妮露孑然一身,守着空荡破败的祖宅与一堆无人问津的精致舞俑。
二、 绝境逢“机”,账房栖身
为了偿还最后欠下的医药费与债务,妮露不得不尝试各种工作。然此时须弥,手工业凋零,她所长之舞蹈,在温饱尚成问题之时,更显奢侈。她去应聘商铺店员,因不谙算计、不忍虚夸而被辞退;想去码头做零工,却因体力不济被拒之门外。最终,盘缠用尽,被迫流落街头,与那些她曾经怜悯的流莺一般,瑟缩于寒风之中。
就在她几乎要被某个黑暗巷口的阴影吞噬之际,一队身着统一制服、气息精干的“绮罗卫”出现,驱散了宵小。“娜菲露小姐有请。” 为首者语气不容置疑。妮露被带至那栋可俯瞰全城的摩天大楼顶层。
“娜菲露”端坐于宽大办公桌后,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位虽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却依旧难掩其独特气质与骨子里那份骄傲的昔日舞者。通过“虚空低语”的情报,她早已知晓妮露的来历与困境。
“我观你,非是甘于沉沦之人。”“娜菲露”开口,声音无波,“我麾下新设几处‘娱乐场所’,账目繁杂,人员管理亦是难题。你可愿替我打理,做个账房管事,兼理安抚那些与你命运相仿的女子?薪资足以让你安身立命,远胜街头流落。”
妮露闻言,如遭雷击。她自然知晓那“娱乐场所”是何等去处!要她这曾于舞台上演绎纯真与美好的舞者,去管理那风月之地?简直是天大的讽刺与侮辱!她本能地欲要拒绝。
“娜菲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然道:“街头冻饿而死,或入我门下,庇护一方,择其轻者。况且,”她话锋微转,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精准,“那些女子中,未必人人皆愿沉沦。你若能掌事,或可予她们一线喘息之机,免受更多折辱。是洁身自好而见死不救,还是忍辱负重而行庇护之实,你自己权衡。”
此言如同重锤,敲打在妮露心上。她想起街头那些女子绝望的眼神,想起自己险些遭遇的厄运。若拒绝,自己命运难料,而那些女子……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舞台上璀璨的灯光与如今街角的黑暗,最终,一丝苦涩决绝划过眼底。“我……答应。”
三、 朱楼账房,暗护残芳
于是,昔日的舞者妮露,成了“忘忧阁”等数家风月场所的 账房管事。她搬离了破败祖宅,住进了“娜菲露”提供的、位于场所后方的一处独立小院。白日里,她埋首于账本算盘之间,将那些沾满血泪的金钱往来记录得清清楚楚;夜晚,她则需巡视各楼,处理各种纠纷,安抚那些情绪崩溃的女子。
此举压力如山:
· 内心煎熬: 每日目睹莺歌燕舞背后的强颜欢笑,听闻厢房内传出的靡靡之音与偶尔的啜泣,对她而言皆是酷刑。她时常于深夜独坐小院,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