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菜一汤,有荤有素,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香气扑鼻,看着就可口。
许木赶了三天路,早就饿坏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刚放下碗,那小厮又准时出现,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干净端了出去。
没过多久,许胖子才慢悠悠地晃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酒意,走路都有些打晃。“怎么样,鱼蛋?酒楼的饭菜还合你胃口吧?”他往椅子上一坐,肚子顶得老高,“出门这么多天,有些想家了吧?”
“嗯,有点想了。”许木低着头,声音软软的,看着格外乖巧。
许胖子对这个回答显然十分满意,眼睛都笑眯了,紧接着就打开了话匣子,唾沫横飞地聊起了家常,还不忘吹嘘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趣人趣事”。“想当年,我去邻镇送货,遇到个碰瓷的,好家伙,直接往我马车底下躺,我二话不说,掏出腰间的铜板,哗啦啦一撒,那家伙立马爬起来捡,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说得绘声绘色,还学着碰瓷的人躺地上的模样,圆滚滚的身子往椅子上一歪,差点摔下去,逗得许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许木原本还有些拘束,听着四叔这些滑稽的经历,渐渐也放开了,时不时还会插一两句话,跟四叔有说有笑起来,屋里的气氛格外热闹。
就这么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一晃两天就过去了。
许木扒完最后一口腊肉饭,瓷碗往桌上一搁,嘴角还沾着几粒米,就踮着脚往酒楼门口望。四叔说好了晚饭后来讲“绝玄上人单剑破三城”的故事,这可是他盼了整整三天的乐事,连板凳都提前搬到了门口通风处。
晚风里裹着柴禾味,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不是寻常骡马的拖沓,而是骏马奔行时蹄铁叩击青石路的脆响,像碎玉落盘,越听越近。许木眼睛一亮,以为是四叔来了,探头一看,却见一辆马车正顺着石板路缓缓驶来,停在了酒楼门前。
那马车看得许木屏住了呼吸。通体刷着乌黑的漆,亮得能映出檐角的灯笼影子,仿佛用墨玉雕琢而成,连车轮的辐条都打磨得光滑锃亮。驾车的是两匹罕见的黄骠马,毛色金黄发亮,没有一根杂色,肩高足有六尺,肌肉线条流畅如弓,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寻常人家连见都见不到。
但最惹眼的,是马车左侧边框上插着的那面小三角黑旗。旗面乌黑如夜,边缘绣着一圈艳红的线,正中央用银线绣着一个“玄”字,笔画凌厉,似有锋芒透出。风一吹,黑旗猎猎作响,银字在灯笼光下闪着冷光,莫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与威压,让周围说笑的食客都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是玄天门的人!”邻桌一位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忽然低呼一声,手里的酒碗都晃了晃。他身边的同伴脸色一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面黑旗,点头道:“没错,银字红边的玄字旗,除了玄天门,没人敢用。这可是本地的霸主之一,没想到今天会有重要人物来青石镇。”
许木竖着耳朵听着,心里泛起嘀咕。他虽年少,却也听过镇上老人讲玄天门的故事。这门派原叫绝天门,是二百年前绝玄上人所创,当年在镜州雄霸数十载,势力还渗透到了周边数州,连梵天国境内都声名赫赫,连七级修真国天竺帝国都未曾敢轻易招惹。
可自从绝玄上人病故后,玄天门就一蹶不振,被其他门派联手挤出了镜州城,百年前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