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地下情报圈炸出一朵小蘑菇云。
不出三天,帝都黑市就会传开:“萧家嫡子暗中豢养死士,夜袭圣院囚徒,疑似勾结邪教。”
传的人多了,自然有人信。
而一旦开始查,牵出来的就不止一个萧景珩了。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耳朵却竖着。监管楼每两个时辰巡查一次,脚步声规律得很。刚才那场刺杀发生在巡查间隙,时间掐得精准,说明外面有人配合放风。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以为我只是个被困住的囚徒。
其实我才是猎人。
他们来一个,我套一个;来一对,我绑一双。今晚这场戏,不是结束,是开场。
我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下床,蹲到墙角那块触发阵眼的砖前,指甲轻轻一抠,把表面那层红痕抹掉。痕迹不能留太久,否则容易被后续巡查的人发现异常。
做完这事,我顺手在砖缝里塞了片碎布——是我袖口磨下来的边角料,沾了点汗渍和皮屑。这是给阿骨打留的备用信标。万一追踪中断,他可以用这玩意儿重新定位血气源头。
然后我回到床上,重新躺好,被子拉到胸口,呼吸平稳,像个睡熟的乖学员。
但手指一直在敲。
哒、哒、哒。
节奏很慢,像是无聊,又像是在数时间。
我知道,接下来几天会很热闹。
萧景珩的人会继续动,谢无赦那边虽然被关进禁魔棺,但他背后的邪灵组织不会停手;至于陆九渊……那老狐狸肯定也在盯着这里,等着看我是不是真能翻出什么浪花。
可他们都忘了一个问题——
我不是在逃命。
我在钓鱼。
钓一群自以为能操控局势的聪明人。
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滩凝固的水。屋里静得能听见木床吱呀的轻响。
我睁开眼,看向通风口。
那里空荡荡的,铁栅已归位,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我知道,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正从这间屋子延伸出去,穿过夜色,缠上某个正在逃亡的黑衣人脖颈。
越挣扎,勒得越紧。
我嘴角翘了翘,轻声说:“兄弟,工资要是没结,记得找我报销路费。”
话音落下,脑内弹幕再闪:【心理碾压达成闭环,疯批值+15】!
五百四十七。
还差十三点。
够近了。
够让他们睡不好觉了。
我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道淡红印记——昨夜神降时被黑焰灼伤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但每次疯批值上涨,这里都会微微发烫,像是某种共鸣。
我把它贴在断剑上。
锈迹斑斑的剑身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回应。
也像是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