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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
“收藏癖?”我轻笑,“还是打算哪天批发式造傀儡?”
声音不大,但在空旷密室里来回撞,像敲钟。
阿骨打绕到另一排,忽然压低声音:“昭哥,你看这个。”
我走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一排容器的颜色不一样,液体泛青灰,心脏表面已经长出细小的骨刺,有的甚至延伸出了神经束,像触手一样贴在罐壁上。
标签写着:“融合试验体·未命名”。
“这不是储存。”我盯着那颗最长的骨刺,“这是培育。”
阿骨打咽了口唾沫:“他们想把这些心……种进活人身体里?”
“不止。”我摸了摸罐子外壁,冰凉,“他们在等合适的宿主。等一个能承受妖化却不失控的容器。”
说到“容器”两个字时,脑子里弹幕猛地炸了:
【检测到大规模妖变源头!疯批值+700!解锁‘容器破坏’】
我没动声色,只是把手收回来,袖子盖住手腕伤口。
“你知道最恶心的是什么吗?”我转头看他,“他们不是临时起意。这地方少说得经营十年以上。每一颗心,都有记录,有编号,有负责人签字。这不是阴谋,是项目。”
阿骨打听得直哆嗦:“那咱们……要不要毁了它?”
“现在毁?”我摇头,“太早了。这些东西一旦消失,上面的人立刻就知道我们来了。他们会换地方,重新开始,说不定下次连编号都不写了,直接埋进地底三百丈。”
“那怎么办?”
“留着。”我冷笑,“让他们继续养,继续标号,继续以为没人发现。等他们把所有存货都搬进来那天——”
我拍了拍断剑:“咱们再来办一场大扫除。”
正说着,眼角余光扫到角落里一间独立隔间。
门比其他房间小一圈,锁是新的,金属泛着冷光,和周围老旧设施格格不入。
我走过去。
门没锁死,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金属台,台上摆着个托盘,盘子里躺着三枚毒针,样式和谢无赦用的一样,但针尖更细,像是升级版。
我拿起一枚,对着光看了看。
针身上刻着微型符文,不是控制类,也不是麻痹类,而是……追踪用的定位烙印。
“原来如此。”我笑了,“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标记猎物的。”
难怪谢无赦那晚能精准找到祭坛位置。他根本不需要搜寻,只要顺着针里的信号走就行。
而发出信号的源头……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刚才被阿骨打咬破的地方,血已经止了,但皮肤下隐隐有微光闪过。
“操。”我甩了下手,“他们在我身上也种过针。”
阿骨打瞪大眼:“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眯起眼,“我第一次进圣院考核,被萧景珩‘好心’扶起来那次。他说我摔得太狠,非要给我涂药。”
那时候我还真是个废物,连反抗都做不到。
没想到一针下去,不只是监视,更是为今天这场局埋的伏笔。
我捏碎了手里那枚毒针,碎片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
“他们以为我在追线索。”我低声说,“其实我才是被追踪的那个。”
阿骨打急了:“那你还进来?”
“为什么不进?”我咧嘴一笑,“猎人最喜欢等猎物自己走进陷阱。可他们忘了——有时候,猎物才是布置陷阱的人。”
我把断剑拔出来,插进金属台缝隙,用力一撬。
整个台子轰地翻倒,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几根连接地下的管线断裂,绿色液体汩汩流出,很快弥漫出刺鼻气味。
“走。”我说,“该留的都留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