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骨打愣了:“你就这么走了?不干点啥?”
“干了。”我拍拍手,“让他们知道,有人来过。但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更不知道……有没有顺走点纪念品。”
走出隔间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三枚毒针的残骸散落在地,其中一枚的符文还在闪,像是垂死挣扎的萤火。
我抬起脚,踩了下去。
咔嚓。
光芒熄灭。
回到主厅,我站在第一排容器前,抬头看着那些漂浮的心脏。
它们依旧在跳。
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你说,”阿骨打忽然开口,“这些心原来是谁的?”
我没回答。
因为我知道答案。
三个月前失踪的魔法师,两个月前消失的商队护卫,还有上周夜里被传“突发恶疾”的城南居民……
都不是病死的。
是被摘了心,泡进了罐子里。
我抬手,轻轻抚过断剑柄。
上面那道新划痕还在,是谢无赦炸开时留下的。
但现在,它不再只是个伤痕。
它是证据。
也是倒计时。
我转身朝出口走去。
脚步刚迈出去,身后某处容器突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像是玻璃胀裂。
我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有一颗心,刚刚停止了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