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这样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吴桐县已经入冬,城中树木的枯叶已被刺骨的寒风尽数吹落,而崇岳的院子里依然翠绿。
在这一个月里,崇岳每天都是看书,偶尔会带着涂山长嬴到街上逛一圈,或者去孙掌柜的店里吃个米粉,涂山长嬴则在不出门的时候努力修炼。
在这期间,县令杨振倒是来小院与崇岳对饮过几次。
这日午后,崇岳再次将书册放下,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这天空呈现一片青灰色,厚厚的铅云层层堆叠,相互挤压,天际杵,偶尔有一丝微弱的阳光,挣扎着从厚重云层中透出来,洒在萧瑟的大地上。
崇岳背上青蛇剑,把酒葫芦挂在腰间,对着涂山长嬴说道:“走吧,又是几天没出门了,出去看看吧。”
这一人一狐便出现在城中,再次漫无目的的逛着。
城中百姓已经熟悉了这一人一狐的组合,见到他们,都会说声:“大先生好!”崇岳也都会点头回礼。
就这样他们走着走着,便走到城外,来到官道旁的一座小茶馆,这茶馆就是那入魔的张绣娘夫君家的,只不过如今已经是他人在经营了。
崇岳刚走进茶馆,便有一位五六十岁的清瘦老者走上前,说到:“客官请进,要吃些茶还是喝点酒?”说罢,还诧异的看了跟随在崇岳身后的涂山长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便收起了诧异之情。
崇岳看了看这个茶馆,茶馆不大,店中只摆放着六张方桌,皆是由厚实的榆木打造,桌上整齐的摞着几只青灰色粗瓷大碗,角落里,一座铜制的大茶壶正稳稳的坐在灶台上,壶嘴冒着袅袅热气,“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灶台边上有一张方凳,那应该是那老者的位置。灶台旁则是一张不大的条桌,个酒提子,然后就是几个土黄色的粗陶茶壶,还有几只摞得整齐的粗瓷大碗和盘子。条桌后面靠墙摆着一个两层竹制架子,上面放着几个盖着的陶罐,看样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茶叶。
说这是个茶馆,不如说是个茶棚,茶棚的四角是用原木搭建,四周砌着半人高的砖墙,墙根处整齐的叠放着一些门板。如此一来,不仅茶馆内的光线充足,而且坐在茶馆内吃茶饮酒的人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这不足之处就是不能很好的遮风挡雨了。
崇岳对着老者点了下头,说到:“劳烦老丈给我说下这茶与酒了。”
老者连忙说到:“不敢称劳烦,这边请!”
随即便将崇岳及小狐狸带到靠着砖墙边的一张方桌旁,崇岳便坐到条凳上,涂山长嬴也蹲坐在崇岳旁边,与崇岳在同一张条凳上。
老者见他们坐好,便开口说到:“这茶是由我那大儿子进山采摘,小老儿炒制的野茶,虽然无名无姓,不过胜在滋味独特,这就则是我那小儿子酿的土酒,就是烈了点,入口有些辛辣,在这寒冬喝点正好可以驱寒。”
崇岳听了老者介绍便道:“那先来一壶茶和一碗酒吧。”而后想了想又接着问到:“不知老丈这是否有饼子?”
老者点点头,说:“有的,有的,一张饼子可够?”
崇岳说到:“够了,还要劳烦老丈把饼子烤一烤吧。”
老者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崇岳用手支着额头,侧目看着茶馆之外。
茶馆就在入城的官道旁边,距离亘江岸边仅有一里之遥,在这茶馆之中还能看到吴桐县最好的酒楼——桃源楼。
距离茶馆不远处便是一个渡口,由于吴桐县只是一个小城,因此这渡口并不是很大,而且现在已是冬季,往来渡船都少了许多,所以渡口处于一个比较清闲的状态,此时大多数船只都停靠在岸边等待着客人,那些搬运货物的力工也都在休息,也有一些力工此时正在茶馆中喝茶聊天。
此处的亘江极为宽广,在暗淡天光下泛着冷冽的清辉,江面上薄薄的雾气将江面笼罩其中,偶有微风吹过,引得江水泛起阵阵涟漪,更使这冬季的江水寒上了几分,可即便如此,江面上依旧零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