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协议涉及的是无条件赠与,与您和魏先生的私人关系无关。受益人主要是苏念安小朋友,旨在为他提供未来的教育基金和生活保障。金额是…”
他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彻底改变命运的数字。
苏晚却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用钱来买断念安?用这种冰冷的方式宣告他对孩子未来的“所有权”?他甚至不愿意亲自出面,只用律师和金钱来羞辱她!
“闭嘴!”苏晚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撕裂,“我不听!一个字都不听!你们给我滚!立刻!否则我报警了!”她猛地用力想要摔上门,却被对方卡着门缝的脚阻挡。
“苏女士,”律师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冷硬的警告,“我们是依法前来送达和解释协议内容。您有权拒绝,但需要签署这份书面拒绝文件,我们才能回去复命。否则,根据委托协议,后续可能还会有其他程序的跟进。这并非魏先生所愿,只是必要的流程。”
书面拒绝文件?
复命?
流程?
这些冰冷的词汇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苏晚心上。他连她的拒绝,都要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方式记录下来,像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违约!
巨大的无力感和滔天的愤怒几乎要将她撕裂!她看着眼前这两个如同机器人般的律师,看着他们手中那份象征着魏友泉滔天权势和冰冷控制的文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脚步声传来。
陈哲提着刚买的食材,从电梯里走出来。当他看到苏晚门口这诡异对峙的一幕,尤其是苏晚那惨白如纸、摇摇欲坠的模样时,脸色瞬间一变,快步冲了过来!
“晚晚!怎么回事?”他立刻挡在苏晚身前,警惕地看着两个陌生男人,“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温润的气质被一种保护性的锐利取代。
两个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律师看向陈哲,语气依旧公式化:“先生,我们是香港衡平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委托与苏女士处理一些私人法律事务。与您无关。”
“与她有关就与我有关!”陈哲毫不退让,他感受到身后苏晚剧烈的颤抖,心中又急又怒,“晚晚,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要不要报警?”
“报警?”律师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我们正在合法履行职务。或许,您可以先劝劝苏女士,冷静下来处理这份关于她儿子未来巨额教育基金的协议?情绪化解决不了问题。”
“儿子?教育基金?”陈哲愣住了,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苏晚。
苏晚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让她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摇头,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陈哲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虽然不清楚全部细节,但知道苏晚有一个从未露面的前夫,知道她独自带着念安生活的艰辛。此刻,对方的来意和姿态,已然说明了一切。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将苏晚更紧地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两个律师:“无论你们受谁委托,无论是什么协议。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苏女士明确表示不欢迎你们,也不想接受任何所谓‘赠与’。如果你们继续滞留,构成骚扰,我会立刻报警处理。法国的法律,同样保护公民的隐私和安宁不受侵犯。”
他的语气坚定,态度明确,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冷静和不容侵犯的底气。
两个律师似乎没料到会半路杀出这样一个态度强硬、措辞在理的“程咬金”。他们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衡量着局面。
最终,为首的律师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语气依旧冰冷:“这是书面拒绝签署函。苏女士签署后,我们可以离开。否则,我们很难向委托人交代。”
陈哲接过那份文件,看也没看,直接塞回到律师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