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小时后,苏晚出现在了那间装修风格极简、充满现代艺术感却毫无生活气息的公寓里。她洗了澡,换上了舒适的丝质睡袍,没有化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开了一瓶红酒,却没有喝,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等待着。
门铃响起时,她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叫卢卡的少年。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高,更单薄。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衬衫和牛仔裤,洗得发白,身上带着淡淡的、好闻的皂角清香。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双手紧张地捏着一个旧帆布包的带子,看起来更像一个走错门的大学生,而非一个专业的伴游。
“晚上好,女士。”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晚侧身让他进来。公寓的灯光调得很暗,气氛有些凝滞。
“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卢卡站在客厅中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与他资料上显示的职业素养相去甚远。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走近他,目光仔细地、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他年轻的面容和干净的脖颈。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衬衫的领口,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细微的战栗。
“跳舞。”苏晚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会跳吗?就在这里。”
卢卡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要求。但他很快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他放下帆布包,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他没有播放音乐,只是微微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
然后,他开始起舞。
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挑逗的意味。只是最基础的芭蕾动作,伸展,旋转,跳跃。他的肢体舒展而柔韧,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内在的、专注的力量和美。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边,他像一只月下独自起舞的鹤,优美,孤独,又带着一种惊人的纯洁感。
苏晚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酒精和疲惫带来的麻木感渐渐褪去,一种久违的、近乎疼痛的美的感受,像细流般浸润了她干涸的心田。她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专注而忘我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舞蹈。
这一刻,没有阴谋算计,没有生死压力,没有令人作呕的权力交易。只有纯粹的美和青春的活力,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绽放。
一舞终了,卢卡微微喘息着停下来,脸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她,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像是一个等待老师点评的学生。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擦去他额角的汗珠。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然后,她吻了他。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没有征服,没有占有,没有发泄,甚至没有多少情欲的味道。它更像是一个疲惫不堪的旅人,在荒漠中终于找到了一处清澈的泉水,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汲取着生命的甘霖。
卢卡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干净而温柔,带着少年特有的笨拙和真诚。他小心翼翼地拥抱她,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那一晚,苏晚允许自己暂时卸下了所有盔甲和面具。她没有主导,没有索取,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对方带来的、笨拙却温暖的抚慰。过程中,她甚至流下了眼泪,不是悲伤,也不是快乐,而是一种积压太久的、复杂的情绪释放。她紧紧抱着那具年轻而充满生命力的身体,仿佛那是暴风雨中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
卢卡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脆弱,动作越发轻柔,甚至在她耳边哼起了一段不知名的、舒缓的摇篮曲。他的声音干净温柔,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紧绷的神经。
苏晚在他的怀抱和歌声中,竟然沉沉地睡去了。没有噩梦,没有惊醒,像一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孩子。
第二天清晨,苏先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卢卡还在熟睡,侧脸在晨光中显得安静美好。苏晚静静看了他片刻,眼神复杂。然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