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药室。
这些药材已经阴干多日、现已彻底干燥、角果自然裂开的板蓝根种子（大青子），散发着纯粹清冽的微苦干燥气息。
经过“文火慢工”日晒、内外干透、敲之有声的板蓝根根茎，表皮皱褶深刻，呈现出沉稳的土黄色，散发着沉郁的药味。
金丝皇菊干花所蕴藏的浓郁的菊香在包裹好的纸包打开的瞬间便弥漫开来，与檀木香、根茎药味交织融合。
......
种种药材的药香瞬间盈满了整个空间。
看着这些药材，秦望舒开始了指导李轩进行药材的粗加工。
粗加工的第一步是净选。
秦望舒拿起一把小笤帚，仔细扫净长案。然后他打开装着大青子的藤筐，将深褐色的角果和部分已经裂开露出的深蓝色种子倒在案面上。
顿时这些深蓝色的小种子就混在深褐色的果壳碎片中，如同散落的星辰静静地放在案面上。
然后，秦望舒拿起一个细孔竹筛和一个略粗的簸箕，然后说：“小轩，看仔细。净选种子，首要去除杂质、空瘪粒和未完全脱落的果壳。”
他先用手轻轻拨动案面上的混合物，挑出明显的枯枝碎叶。然后端起竹筛，手腕微微抖动，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稳定的频率。筛孔只允许细小的种子和灰尘通过，较大的果壳碎片则被留在筛网上方。
接着，他换用簸箕，将初步筛过的种子倒入，对着窗外透入的光线，手腕灵巧地上下颠簸、扬撒。更轻的空瘪粒和灰尘被簸扬出去，沉甸甸、饱满圆润的深蓝色种子则纷纷落回簸箕底部。
李轩学着秦望舒的样子，拿起另一把竹筛和簸箕，开始处理另一堆种子。
只不过他的动作远不如秦望舒那样流畅自然，筛动时节奏不稳，颠簸扬撒时力道也控制不好，时而扬得太高撒出种子，时而又扬不起杂质。
但李轩学的很快，全神贯注之下，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节奏，随后每一次成功的分离都让他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沙沙的筛动声，种子落入簸箕的细碎声响，在安静的室内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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