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很快就上了高速,随后便如离弦之箭向着京城飞驰而去。
车内气氛凝重,张局长和秦望舒都没有开口说话。
秦望舒闭目靠在椅背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摩挲着他贴身药囊里那个真空袋。
张局长坐在旁边,手指在膝盖上焦躁地轻敲着。
突然,张局长的电话响起来了,瞬间打破了车内的死寂。
他接通电话,只听了两句就脸色剧变,立马对司机说:“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快!”
司机毫不犹豫,油门瞬间踩到底,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声,车身猛地向前蹿去。
随后张局长才看向秦望舒:“秦老!不好了!首长病情……病情突然恶化!心率、血压急剧下降,呼吸衰竭!现在正在抢救!”
因为紧张,张局长的声音都变调了。
秦望舒已经睁开眼:“怎么回事?看之前的报告,维持一两天没有问题啊,怎么会突然恶化?”
张局长摇了摇头,对秦望舒说:“具体情况还在查,不过现在是刻不容缓了。”
秦望舒点了点头:“让他们尽量维持,尽量恢复原来的状态。”
张局长听到后又打过去电话给对面交代了一下。
车子一路上飞速驰援。
当车子以一个近乎漂移的姿态急刹停在戒备森严的医院特殊通道口时,轮胎甚至冒起了烟。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医护人员和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带着秦望舒和张局长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位于顶层的特护病房区。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冰冷气息和无形的恐慌。
厚重的隔离门外,气氛更是凝重得让人窒息。
几位穿着白大褂、神情焦灼的专家正围在一起低声争论着什么,看到张局长和秦望舒立刻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围了上来。
只是几位医生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愧和慌乱。
“秦老!您可算到了!”为首的专家声音发颤,“情况……非常危急!各项生命体征都在迅速恶化,多脏器功能出现衰竭迹象,我们……我们尽力维持着,但……”
秦望舒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锐利如鹰隼:“开门!”
厚重的隔离门无声滑开。病房内,各种精密监护仪器发出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刺眼的红光在屏幕上疯狂闪烁,勾勒出病床上那个被各种管线和仪器包围的、瘦削而脆弱的身影。
老人双目紧闭,脸色呈现出一种衰败的灰败,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病房里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只有仪器冰冷的滴答声和警报声在宣告着生命正急速流逝。
秦望舒没有丝毫迟疑,快步走到床边。
他无视了周围专家欲言又止的表情和护士递过来的无菌手套,给自己的手消了毒之后直接伸出三根手指,稳稳地搭在了老人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寸关尺上。
他的指尖冰凉,神情却异常专注,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只剩下指下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脉息。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令人心焦的警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望舒那三根搭脉的手指上,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秦望舒的眉头越锁越紧,指下的脉象混乱不堪,时而如游丝般欲断,时而又诡异地鼓动几下,带着一股虚浮无根的躁动,更有一股沉滞的、阴寒的、不属于病人本身虚弱体质的邪气盘踞在脏腑深处!
这与他之前在路上研究的病历和报告所呈现的脉象,截然不同。这绝非病情自然恶化!
他猛地收回手,眼神如寒冰利刃般扫过在场的几位主治医生,声音低沉得可怕,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压:“病情为何突然急转直下?!中间用了什么药?!说!”
几位专家被他目光所慑,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互相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