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秋的《鹰山冬藏图》带给了众人以震撼。
将这幅画作收好之后,周砚秋就又开始构思下一幅画作了。
庄园的其他人也投入到各自热爱的事业中去了。
此时,李轩的房间。
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植物标本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来自他指尖沾染的药材余味。
李轩此刻正对着摊开的一本厚重空白册页发愣,笔尖悬在“鹰山党参·特殊性状”一行字上方,但却迟迟落不下去。他旁边还摊着一本翻得卷了边的《本草纲目》,以及几片压得平整的党参标本。这标本里的党参根须舒展,表皮上那一道道清晰异常、隐隐泛着淡金色的丝状纹路。
李轩的脑子里此刻想的只有一个问题:怎么解释药性呢?
在灵泉水和灵气等的滋养下,这普通的党参也早已脱胎换骨了,这不好解释啊。
总不能写“因神秘力量加持,品质飞跃”吧?
李轩此时正在完成秦望舒交给李轩的一个任务,那就是将鹰山的一些药材或者庄园的产出记录下来,将这些药材和植物的详细资料落到纸上,变成白纸黑字的《鹰山特色植物图谱与药用/食用价值》。
这个任务脱胎于古槐元之前提的建议,让给过来游玩的那些孩子们啥的做科普,但是教材的编写是个问题。
因为很多东西都是李轩种植的,所以让李轩来写最合适。
本来李轩想着按照脑子里的传承直接抄下来就行。但是问题来了,他脑子里记录的那些东西和他种出来的一样,但是和现实生活中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他还是得给出一些解释的。
他苦恼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洇开了一个小小的墨点,像极了他此刻纠结的心绪。
这时,他卧室的门响起来。
然后,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他房间的木门被推开一道缝,随后一个毛茸茸的黄色脑袋率先挤了进来,接着方天也走了进来。
方天一进门就开始调侃:“哟,我滴哥,我滴大研究员,你还在跟花花草草较劲呢?”
方天一边顺手撸了撸蹭到他腿边的小满的脑袋,一边接着说:“楼下秦老让我来逮你,说你要是再不过去他那锅十全大补的药膳汤底就要熬过头了,点名要你过去试味儿,顺便验收一下你最近的学习成果。然后准备吃晚饭了。”
小满窜到李轩脚边,然后用它湿漉漉的鼻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听到方天的话,李轩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心里那点纠结也被这“验收”二字冲淡了不少。
于是他放下笔,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说:“师父发话,那必须得去。”
然后他小心地将桌上那几份关键的标本收进特制的棉纸夹层,接着又把那本摊开的空白图谱册子合上,带着它跟方天还有小满下楼了。
赵修远和王瑾夫妇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而窗边,周砚秋正小心地展开一幅新裱好的画,旁边的苏渊手里还拿着鱼竿,显然是被此时厨房的香气给引过来的。
李轩来到厨房,看到秦望舒正拿着长柄勺在一只硕大的紫砂药煲里缓缓搅动,药煲上方热气蒸腾,都模糊了他专注的神情。
“磨蹭什么呢?”秦望舒头也没抬,勺子点了点旁边一张空着的椅子,“坐。先说说,我上次让你重点记的鹰山野菊花、葛根、还有后山崖壁下那丛石斛的特性、归经和配伍禁忌,都记牢了没?”
李轩刚坐下,腰还没靠稳椅背,这突如其来的抽查就砸了过来。他连忙挺直背脊,定了定神。
鹰山的每一种植物,尤其是这些经他手、或多或少受过灵泉秘境滋养的植物,它们的形态、气味、以及药性变化都早已如同呼吸般印在他的脑海里。此刻,脑海中传承的浩瀚植物知识与这大半年来跟着秦望舒系统学习的医理药性,如同两股清泉,在秦望舒抛出的问题下迅速交汇融合。
“野菊花,味苦辛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