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狠狠捶了一下冰冷的金属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是战术!是战场上最他妈基本的取舍!你一个人,轻装上阵,凭借你的能力和那玩意儿(他指了指凌风胸前的‘火种’),还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能完成任务!带上我,我们两个百分之百都得完蛋!然后呢?然后眼睁睁看着维克多那个杂种把他妈的‘巡狩者’放进老家来,把一切都毁掉!你他妈是个聪明人,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哪个选择更划算?!啊?!”
“没有你替我挡那一下,没有你在中转站的火力掩护,我可能早就死在上面了!连走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凌风毫不退让地回视着他,眼中燃烧着固执的火焰,“我们从‘磐石’一起杀出来,一路走到这里,是战友!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到最后!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别他妈在这种时候犯傻!充什么狗屁英雄!”霍克低吼着,因为激动和虚弱,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好一会儿才平复,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着凌风,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嘶哑,“听着,小子!这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他妈的故事书里过家家的冒险!有时候……有时候就必须有所牺牲!必须有人站出来扛下这一切!老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早就够本了!你还年轻,你身上背着的东西比老子这条烂命重得多!你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别让无谓的固执和妇人之仁,害了你自己,害了莉娜那丫头,害了所有还在挣扎求生的混蛋们!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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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两个男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是唯一的旋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昏暗的灯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仿佛在进行着无声的角力。
凌风看着霍克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深藏的、对死亡的坦然,他知道,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说的是冰冷的事实。理智告诉他,带着重伤濒危、行动不便的霍克,穿越危机四伏、充满未知的地下通道,在七十二小时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时间限制内抵达焦痕隘口,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为了那个渺茫的、拯救世界的希望,似乎……牺牲是唯一理性的选择。
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霍克身上那件早已破损不堪、沾满了暗红色血污和地下污渍的“流浪者”外套上,想起了他们从“磐石”堡垒陷落的硝烟中一路并肩作战,穿越荒野,在镜湖基地共同面对维克多的疯狂……那些记忆如同炽热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深处。抛弃战友,独自求生……他做不到。如果为了一个可能的目标而放弃眼前并肩作战的同伴,那即使最终成功了,剩下的又会是什么?一个冰冷、孤独、背负着愧疚的“胜利”?
就在这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几乎要将凌风撕裂的时刻,他胸前的“火种”再次传来一阵独特的波动。这次并非尖锐的警示,也不是疲惫的悸动,而是一种……温和却坚定的、指向性的引导。这股波动如同涓涓细流,清晰地指向了舱室另一侧,一个看似是存放杂物的、毫不起眼的嵌入式金属柜门。
凌风心中一动,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微光。他暂时压下与霍克的争论,步履有些蹒跚地走了过去。柜门被岁月和湿气锈蚀得很厉害,他用力撬了几下,才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将其强行打开。
灰尘簌簌落下。然而,柜子里存放的并非预期的破烂杂物,而是两套覆盖着厚厚灰尘、却依旧能看出其精良做工的旧时代装备——带有简易但坚固的金属外骨骼支架的负重服!虽然技术看起来颇为古老,充满了粗犷的工业风格,但外壳完好,关键的关节和连接处似乎保养得还不错,甚至侧面的微型能源指示灯,还顽强地亮着象征可用的、微弱的绿色光芒!在装备旁边,还整齐地码放着几个真空包装完好、印着旧时代标识的高能量压缩口粮,以及两壶沉甸甸的、密封的净化水。
这简直是绝境中的天降甘霖!
凌风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混合着惊喜和希望的光芒。他迅速蹲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