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正窝在游戏厅最里面的长沙发上,盖着外套打着呼,昨晚有人在门口闹事,他熬到凌晨三点才把人赶走,累得连鞋都没脱。
“老大,老大——醒醒。”
阿五战战兢兢的声音像蚊子般钻进耳朵。
“操!”程凛抄起烟盒砸向声源处,硬纸盒边缘在阿五额头上弹出一道红痕,“老子说过天亮前别吵我!”
阿五缩了下脖子,小心把诺基亚手机递过去:“不是你说有人打电话一定要叫你么?”
程凛不情不愿地接过手机,贴在耳边还没开口,就听见那熟悉又软得不像话的女声传来:
“你好,程凛,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二十三分,你是否已经从浅睡阶段进入清醒状态?我需要你的帮助。”
程凛“嗯?”了一声,半边脸还贴着沙发扶手,脑子一团糊:“你……干嘛?”
祝听汐声音仍然温和清晰,但像教科书一样平稳:“我当前处于女性生理周期的经期阶段,出现了与子宫内膜脱落相关的正常出血反应,目前缺乏必要的卫生防护产品。请你协助购买。”
程凛:“……”
他本来就没完全清醒,听她一连串术语砸过来,彻底懵了。
“书呆子,你给我说人话!”他烦躁地吼了一句。
祝听汐似乎愣了下,随后补充解释:“就是……生理期来了,我现在需要你去超市帮我买卫生巾。”
程凛的困意瞬间被劈成两半。
“你……”他喉结滚动了下,突然揪住阿五的衣领,“去超市。”
“啊?买啥?”
“那个……”程凛的耳根肉眼可见地泛红,一脚踹向阿五屁股,“女人用的东西!”
阿五踉跄着扶住门框,突然福至心灵:“老大,要啥牌子?棉的还是……”
“你他玛很懂啊?!”程凛直接把外套砸过去,“每样都拿!”
说完自己先愣住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到了街边的小超市,货架上的一袋袋卫生巾落了灰,封面还印着十年前的模特。
门口守着个眯眼老太太,眼神死死盯着他们俩,像在防贼。
程凛随手拿了一包,顺手扔了袋辣条给阿五:“拿这个结账。”
阿五摸出零钱,正准备付。
柜台后的老太太眯着眼睛,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个大男人。
空着手进来,就买包五毛钱的辣条?
程凛被这眼神盯得火大:“再拿包红塔山。”
老太太这才慢吞吞转身去拿烟,还不忘回头瞥他们一眼,生怕他们顺走什么。
出了门,程凛没说话,直接拉着阿五又拐进几公里外的大型连锁超市。
他站在卫生巾货架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看清楚保质期,要最新鲜的。便宜的不要,买最贵的。”
阿五抱着一堆包装花花绿绿的卫生巾,欲言又止:“老大,你这是要开杂货铺还是……养了多少个......”
程凛一个眼刀甩过去:“再多说一个字,老子让你把这些全吃了。”
阿五跟着程凛拐进熟悉的小区,突然恍然大悟:“老大,这不是上次送菜的地儿吗?原来这是嫂——”
程凛反手一记爆栗敲在他脑门上:“再乱叫把你舌头割了泡酒。这是老子的恩人,懂不懂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阿五揉着脑袋小声嘀咕:“涌泉相报还带买卫生巾的......”
程凛抬脚就踹,阿五灵活地闪到门前。
敲门声刚落,祝听汐就拉开了门,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刚洗过澡。
“你——”程凛一把撑住门框,“都不问是谁就开门?万一是变态呢?”
祝听汐抬手在门框上轻轻一点:“猫眼的视场角是120度,你站的位置刚好在识别区。”
程凛被这学术式回答噎住,他倒是忘了,她家的防盗门是整栋楼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