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靖拍案而起:“沈鹤卿假借离魂症强娶寡妇,更以官威断人商路!如此荒唐行径,下官岂能坐视?”
“荒唐?”刺史轻笑一声,“他可是裴侍郎的故吏。”
“原以为是个无懈可击的主儿,如今倒好,为了个寡妇自毁清誉。”
徐靖眉头紧锁:“下官只怕其中有诈。”
“糊涂。”刺史忽然轻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老谋深算,“往日他沈鹤卿行事滴水不漏,倒叫人寝食难安。如今……”
他捻着胡须,“既然肯为个妇人自污名声,岂不是天赐的把柄?”
见徐靖仍面带犹疑,刺史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更低:“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是做戏又如何?那祝氏横竖不过是个妇人,权当送他个人情。来日……”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还怕试不出真假?”
徐靖盯着茶汤中沉浮的叶梗,终是缓缓坐回席上。
周家生意连日受阻,润州坊间却满是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周家死活不肯放人,沈大人都病得说胡话了……”
“作孽哟,冲喜的新娘子都备好了,偏要拦着……”
周家有苦难言,只能咬紧牙关,将那份早就写好的和离书送去沈宅,让他补齐手续,顺理成章地迎娶祝听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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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管事弓着腰递上漆盒,里头躺着那封泛黄的和离书。
沈鹤卿倚在榻上,面色苍白地接过,指尖在“情愿离异”四字上摩挲片刻,忽地轻笑:“倒是省了我伪造的功夫。”
婚礼当日。
满城红绸翻飞,沈鹤卿一袭绛袍踏进周家别院。
哪还有半分病态?
他执起祝听汐的手时,指尖在她掌心意味深长地一勾,唇边笑意如常,眼底却清明锐利。
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冲喜这般灵验?沈大人这便大好了?”
洞房内,红烛摇曳,映得满室生辉。
沈鹤卿望着祝听汐一袭青衣,指尖轻轻拂过她袖口的暗纹:“可惜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遗憾,“本该看你穿绛色嫁衣的。”
祝听汐抬眸,烛光在她眼中跳动:“沈大人这是要反悔?”
“反悔?”沈鹤卿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芙蓉糕,“我费尽心思才将你娶进门,怎舍得反悔?”
糕点递到她唇边,“先用些点心,今日累着了。”
沈鹤卿望着她清减的面容,不自觉地摩挲指尖:“从前脸上还有些肉的……”
话音戛然而止,那夜温香软玉的触感蓦地涌上心头。
他喉头一紧,呼吸也滞了半拍。
心里嘀咕:是瘦了,可还是……香得要命。
祝听汐正细嚼慢咽,忽觉对面气氛有异。
抬眸间,只见沈鹤卿衣袍下隐约现出几分不妥,惊得她呛咳起来。
沈鹤卿赶紧伸手轻拍她背脊,语气带着几分慌:“慢点吃,别急。”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瞬间明白了她在看什么,顿时脸一热,忙垂下衣摆调整坐姿,耳根泛红:“我……我没想那档子事!”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今晚不会碰你,我问过大夫了,前三月需谨慎,你别怕。”
祝听汐瞥他一眼,眼神复杂。
记忆中那个永远气定神闲的沈鹤卿,何时有过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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