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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祝听汐之间,变故来得太快。
在他认知里,她似乎还是那个恣意妄为、需要他看顾的小姑娘,转眼间却已成了承载他血脉的妻。
幼时虽觉她吵闹,却也习惯了纵容,如今这份习惯似乎顺理成章地延续下来。
可她此刻这般问,是想探什么?
问索要一份明确的心意吗?
可她对自己呢?那些情意绵绵,几分是真,几分是算计?
沈鹤卿抬眸望去,却见她已合了眼,似是倦了要睡。
他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散着清香的青丝。
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语,又像在对她说。
“真假......或许也没那么要紧。你终究是我的妻,汐娘。既入了沈宅,你还在忧心什么?我会护着你的。”
可到了第二日,不知为何,祝听汐的神情又与昨晚不同了。
沈鹤卿觉得,这孕中的妇人,当真是一天一个样。
祝听汐指尖蘸着新到的胭脂,那嫣红膏体在晨光中泛着蜜般的光泽。
那胭脂是沈鹤卿特意让下人买来的,听说是最新的货色,原本就是想博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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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铜镜细细描绘唇线,忽然侧首:“郎君。”这一声唤得百转千回,唇上那抹红恰似三月枝头初绽的芍药,“可还衬我?”
沈鹤卿手中玉带“啪”地落在青砖地上。
她从未用这般带着水汽的嗓音唤他“郎君”,更不会将唇瓣抿得这般......娇艳欲滴。
“好......看。”他喉结滚动,声音比平日低哑三分。
祝听汐轻轻起身,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调皮:“郎君要去上值吗?”
“嗯。”沈鹤卿应道。
她已婷婷立在他身前,素手搭上他的官服领口:“妾身为郎君更衣可好?”
沈鹤卿愣住,心跳莫名加速。
祝听汐挑眉问:“怎么?郎君不愿意?”
沈鹤卿摇头,身体却越发觉得不自在。
那双小手轻轻地、几乎无声无息地游走,触碰间像点燃了无形的火焰。
沈鹤卿猛地擒住她游移到喉结的柔荑:“祝听汐。”
他眸色深得吓人,掌心温度烫得惊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祝听汐嘴角微扬,柔声回应:“这不就是给郎君更衣吗?”
沈鹤卿的视线被她引到铜镜中。
她绯红的广袖如流云般缠绕在他深绯的官袍上,两种深浅不一的红色在晨光中交融。
唇上那抹胭脂不知何时已蹭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在肃穆的官服衬托下,宛若雪地里落下的一瓣红梅,艳丽得惊心动魄。
沈鹤卿呼吸一滞,下意识抬手欲抚,却在触及前生生顿住。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推开寸许,声音比平日低沉:“该去州衙了。”
祝听汐倚在门边,望着沈鹤卿近乎仓促离去的背影,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浅弧。
他总算意识到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懂追着他跑的小青梅了?
她垂眸,视线落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指尖轻轻抚过裙裾柔软的布料。
眼下虽是假的,横竖他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来日方长。
有的是法子,让这“假”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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